到木兔直直落在我身上的视线。
是的,不是窗外,是——
眼见他的视线焦点就要朝我眼睛的方向转移,我迅速低头,看回自己干干净净的课本。
嗯,抄点笔记吧。
于是我又抬头看向黑板,将板书不加思考地誊抄到书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道意义不明的视线终于移走了,下课铃也适时响起。
就在我以为危机就此解除、准备带上昨晚忘记吃掉的三明治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午餐时,一道巨大的阴影将我整个人罩住了。
我像被当场抓包的小偷一样抬起头,手里还捏着用保鲜膜包裹起来的三明治:
“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那真是太好了。
但我猜这句话后面应该还会跟上一句‘但是’。
“中岛,你是不是来看我们的比赛了?我好像在观众席看到你了。”
“嗯,当时刚好就在附近,所以就去看了。”
“啊!那个人果然是你,要不是赤苇说你后来又走了,我还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跑过来跟一个大半年没说过一句话的人就为了聊这个?
就算是木兔,这种行径也过于诡异了吧?
我犹豫要不要把这份疑问问出口,但苦于一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措辞,于是只能沉默着等待木兔继续:
“你看得不开心吗?那天的比赛,我们明明赢了。”
看吧。
我果然还是理解不了他在想什么。
但就算无法理解,时隔一年,我还是会被这份不给人留退路的直觉吓到说不出话。
过度惊吓之下,我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在那双肖似某种猛禽类的金色竖瞳的注视下,我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
“因为我刚刚输掉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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