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8 / 45)

的中岛,是跟别人看到的‘不一样’的。”

“说到底,果然还是因为在我心里你是不一样的。”

“一定要找个说法的话”

下一秒,他定定地看向我,看上去什么还是那副没想太多的样子——、

如果不是听他说了那些话,我一定会这样误会下去,又一次,误会眼前这个人。

“大概就是‘特别’吧。”

“在我看来,你是特别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这是他很认真、很努力地思考与反复纠结之后,给出的答案。

在听到木兔的回复之前,我确定了。

我不是想听他亲口说些什么。

我是个自私鬼。

还小心眼。

胆子也小。

也不觉得自己是多擅长替别人着想的好人。

所以当我看到木兔被我的问题烦恼到不行的时候——我居然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因为我是某人的‘特别’吗?

不,就像木兔说的,我的确不喜欢被当作‘怪人’,也不喜欢被特殊对待。而且每个人都是特别的,是否特别,只是观察角度的问题。

也并非他给出的答案——在木兔看来,我也是特别的存在。

说实话,在他说到这里之前我就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

说什么呢这个人。

我一边这样想,一边发现,就算这次是站在对面,我也不觉得自己和他之间还有那道冰冷的隔墙——

因为他在为我的问题烦恼。

突然之间,那些困扰我许久的疑惑都因为同一个答案无声瓦解。

因为我喜欢看他为我的事情烦恼。

因为我喜欢这个人。

“中岛,你很高兴吗?所以那样说也没问题,对吧!我还担心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呢”

他完全松了口气。

但我突然觉得不太公平。

“的确不够清楚。”

“但是你看起来明明很高兴啊。因为晋级了吗?”

“这个早就高兴过了。”我摇了摇头,“为什么我是特别的呢。”

为了防止这个人以为我在自言自语,我抬头看向那双我不再害怕面对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对他说——

“下次见面的时候,用更‘清楚’的方式告诉我吧。”

为了防止自己心软,我也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我没有木兔聪明,也总猜不到你的想法,所以如果不直接一点,我肯定就听不懂了。”

我在撒谎。

我不担心自己听不懂,在看清内心之后我发现,其实不是‘不懂’,而是害怕面对不确定的结果,或者说,害怕结果不是自己所期待的,所以干脆像无赖的小孩子一样捂住自己的耳朵——装作不懂罢了。

我只是想让他也看清那些曾经困扰着我、现在也让他的直觉无法发挥作用的存在。

和我不一样,他不会害怕面对那种陌生的存在。

第二天的比赛还是从上午开始,但是氛围已经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这个分组

紫式同学比我更早来到等待室,看她的表情,大概也知道分组的结果了。

当我走进等待室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那些落在她身上,又不小心和我对上的视线。

昨天回去之前,我也问过安部教练关于紫式同学的事情。

那时我才知道,我们是同年的选手。

而她之所以会在毫无交集的情况下记住我的名字,也是因为我第一次参加的那场比赛,也是让我拿到枭谷的特别招生名额的比赛。

当时我是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