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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挑明他那些隐藏在‘善意’之下的意思——是他自己暴露的,但结果也没太大区别了。

不同的是,这次三代小姐也在现场。

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等到今天的工作结束,木兔也已经换掉店里的工服在店外等我的时候,村上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不久之前,三代小姐刚刚进去。

用来更衣和储放个人物品的杂物间就挨着休息室,两个房间都很小,过道也是。

我猜三代小姐应该已经不在里面了。

否则就算结果已经注定,他也不敢像现在这样,看似‘不经意’地堵在两扇紧挨着的房门之间——

“有什么事吗?”

我不自觉地皱眉,木兔还在外面等我。

“这次连‘前辈’都省略了吗?还是说你们是故意的——”

“木兔和你不一样。”

他没想到会被我‘打断’。

哪怕有上次那场不大不小的冲突,但在他看来,不,或许在很多人看来,包括高一的那位班主任老师——我都是那种会乖乖接受他们的‘安排’的孩子。

可能这也是难免的吧,因为我的确被迫接受了很多安排。

但这不妨碍我还是讨厌被这样对待。

“他不是‘为了’什么才那样说的。”

“是因为他知道我跟你看到的、跟你说的都不一样,他才会说那些话。”

不知是哪件事彻底激怒了眼前的人,他直接走到我面前

后面,只有杂物间了。

杂物间里是没有后门之类的东西的,当然,也没有别的通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

死路。

“别担心,我可不是那种会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蠢货。”

“但你会不会太得意了点?”

似乎是知道自己才是走到死路的人,村上干脆放弃了自己友善的表演:

“既然是有钱的大小姐为什么还要来店里给别人添乱呢?就这么喜欢在朋友面前表现自己吗?”

如果只是说这种话

那就随他去吧。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也是这份突然回归的平静让我意识到,原来之前那些愤怒,本质上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就算不是在赛场边上,这种不算友好、甚至是带着恶意的话语,我也不是很少听人说。

哪怕是对着我说。

所以那时候会那么生气,问题只可能出在那个唯一的‘变量’上了——

“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呢。”

他突然笑了起来。

但无所谓了,只要他不提到木兔。而且说真的,因为他说的事情跟真实情况差别实在太大,所以就算是在当面被人把辛苦工作指责成‘玩票’,我也一点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

‘大小姐’他在说谁啊。

但我还是小看他了。

虽然失误不断,但不知道是运气回潮,还是他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最后居然真的被他抓住了点什么——

“不管是你那个男朋友,还是上午跟你一起聊天的那几个孩子都是男生啊。”

“中岛,怎么都不看你跟女生玩啊?”

“难道说你是那种bitch的类型吗?真看不出来。”

“还是做人太失败,根本交不到——”

事实上,只要我中途打断他,指出他那些堪称可笑的猜测,他大概也没脸继续耀武扬威下去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想再找别的理由来反驳他了。

没有什么事实上。

至少,最后那句。

是属于我的事实。

还真被他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