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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只有一个人的那个社团啊。”

“名字好像是‘中岛’!虽然不记得是听谁说的,但既然一个人也能组建社团,还有那种部活室——应该是很厉害的选手吧,话说射击需要应援吗?还挺想去看看的。虽然感觉应该是需要安静的运动”

“王牌当然也是中岛同学啦。”

“射击部的王牌——大家都这么叫,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但还挺合适的不是吗?”

“看起来很稳重呢,果然很有王牌的气度。”

“因为只有一个人,所以不管是王牌、还是部长,都是她了吧。嗯现在看来,还算合适?”

“可能是失误了吧,中岛同学的压力应该很大呢。毕竟整个部门都只有她一个人。”

“但是有点可惜啊。”

“诶,射击部吗?听说上次也没有——”

“难道说只要会射击,都能被特招进来吗?干脆我也试试好了,正好不想干义务劳动了,而且那那个训练室看起来还挺舒服的。”

“应该花了不少钱吧,只有一个人的话确实有点可惜。”

“就是她啦。嘘——”

“就是她啊。”

“‘射击部的王牌’”

“王牌啊不对,我是说中岛同学。那个,数学老师找你谈话。”

一。

还没数到三,我就作出了选择——

把扫把一扔,揪住对方的领子,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

最多,也就像现在这样在心里想想而已。

“嗯。”

我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扫把,但动作很轻,而且放到了离对方很远的地方,不会像想象中那样扫对方一身灰。

只是,当我从他身边走过时,我听到了。

这次不是幻听。

“至少得有一样拿得出手吧。”

声音很小。

所以我不确定他是在惋惜,还是在对我说。

为了确认这一点,在走出半个射距后,我还是停下脚步。

掌心传来的刺痛却没有停止。

三。

我转过身。

那人已经走远了

笨蛋。

我是说我自己。

差不多是在这件事发生的一个月后,那些现实存在的声音消失了。

是真的消失了。

因为就算不小心再听到射击部的消息,得到的,也只有这种反应:

“射击部?我们学校有这种社团吗?”

“啊那个一个人的社团啊。”

“叫什么来着好像不记得了。”

最后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射击部这三个字,已经是高二的事情了。

但跟我一样,这个在过去一年都毫无起色的部门最后也没能被人记住。

“射击部,那是什么?”

那是个高一的孩子。

我应该感到高兴。

但事实上,就像那些声音其实根本没有完全消失一样,我也根本高兴不起来。

人类这种生物真的很奇怪。

明明本能上抗拒着危险,但当这份危机感真的消失,又会觉得好像有点不甘心啊。

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的世界已经狭窄到只剩下瞄准镜里的靶心,只剩下射击了。

那个圆框里的狭小世界的确仍令我为之着迷,也依旧为我提供着一隅庇护,但与此同时,它也是困住我的牢笼。

最后化为诅咒。

上课的时候满脑子只有下午的训练。

训练的时候那些声音、‘蚊子’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