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浔!你小子是不是偷偷溜回家做饭了!”
聂夏兰的声音突兀地打破屋内略显亲密的氛围。
“……啊,什么?”叶浔抬头瞧了眼江序舟含笑的眼睛,装傻道。
“啊什么啊,臭小子。”聂夏兰佯装埋怨,“灶台给你弄的打不起火了。”
背景隐约能听见叶温茂在说些什么,以及不断打火“嗒嗒”声。
“你爸爸好不容易今晚心血来潮地说,要给我做夜宵呢。”聂夏兰说,“看来暂时是吃不上了。”
她说完这话,移开手机,与不远处的叶温茂说着什么。
叶浔趁机会往江序舟怀里挪了挪,把手机在两人中间,一只手仍抱着爱人的手,另一只手则戳戳爱人扬起的嘴角,轻声打趣:“你笑什么?”
“你也想吃夜宵吗?”
江序舟同样低声问:“还是你做吗?”
“你做的话,我就吃。”
明明只是一句逗爱人的话,落在叶浔耳朵里却染上悲伤。
他埋头下来,许久才闷闷说一声:“……以后我给你做一辈子。”
江序舟也埋头下来,额头碰上爱人的额头,闷声回了个“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噪音后,聂夏兰再次开口:“臭小子,你怎么想到来家里做饭的?”
“给小江做?”
“你能行吗?别给我们小江吃坏肚子了。”
叶浔抬起头,嘴角抽了抽,硬接受下母亲的三连问。
“阿姨,小浔做的饭很好吃。”江序舟挠挠他的手心说道,“要不,我给您和叔叔点外卖吧。”
“咦?小江也在呀。”聂夏兰听见他的声音,语调都不自觉地升了上去,“最近有没有好一点呀?明天阿姨还去看你。”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想喝的汤?跟阿姨说,阿姨明天买回来给你做。”
“外卖就先不用啦,正好我两减肥,等你病好了,我们在一起去吃大餐。”
“就是那个臭小子,一声不吭给我厨房整的……”
“那个臭小子”正低头玩着爱人的手指。
江序舟指尖仍泛着微紫。
这是长期缺氧导致的。
他可不好意思说,其实今天下午煮的这顿面条,何止是报废了父母家的灶台,还废了临海府的一口锅。
江序舟见叶浔的样子,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碰了碰,他勾勾指尖,爱人抬起了头。
“那好,阿姨,等出院了我们请您和叔叔吃饭。”他礼貌地问了叶温茂的情况,又与聂夏兰寒暄几句,才挂断电话。
叶浔松口气,好看的眼睛眨了眨。
窗帘隔绝了屋外的灯光和热闹,头顶昏黄的床头灯照得那双浅色的眼睛很亮。
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一颗只属于江序舟的星星。
“小浔。”江序舟心跳跳得有些快,呼吸加重加快。
奇怪,不是带着鼻吸吗?
为什么他能闻到爱人身上夹杂着暖意的木质香味呢?
他阖上眼睛,努力调节呼吸和心跳。
可是,皮肤胸骨下埋藏的爱意一直横冲直撞,安分不下来半点。
叶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皱眉调整下鼻吸,疑惑地喃喃:“怎么心跳这么快?氧气流量不足吗?”
这种可能性是完全不可能的。
唯一的可能性是……
他立刻翻身下床,一边问江序舟哪里不舒服,一边摁下呼叫铃。
江序舟在呼叫铃响起的时候,睁开眼睛:“小浔……我没事。”
“真的吗?”叶浔浑身紧绷,脸上明摆着不相信。
“……你不会又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