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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他了。

另一个人轻声问:“但是,他下辈子不会有你这样好的朋友了……也不会有现在这位爱人。”

空气凝结起来,叶浔停下脚步,站在墙角处,如同一个偷//窥者,看着面前幸福的一幕——

树荫下,两个人,一个人坐着,另一个人枕在他的大//腿上,手臂遮盖住眼睛。

曾几时,他也这样躺在江序舟腿上,如今却人非物是。

之前说话的人接过话:“不要紧,我会记得他的。”

“至于他的爱人……”

“应该也会记得的吧。”

坐着的人往叶浔方向看了一眼,手指无意识的缠住另一个人的头发。

可惜,头发太短,刚打个圈就滑落手指。

躺着的人放下手臂,斑驳的树影照在他脸上,遮住表情:“我今天拿到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心脏仿佛漏跳了一秒,难受得想吐。”

“后面说出的那些话时,也很疼,浑身都疼。”

“可是……是他让我们放弃啊。”

那人悲伤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谁。

叶浔挪了挪脚步,被面前的台阶绊倒,摔了一跤,本就脏兮兮的衣服,再次沾上不少尘土。

听见动静的两人齐刷刷抬头,躺着的人立刻端坐起来,坐着的人站了起来,朝叶浔快步走来。

“哥……”

叶浔顺势坐到台阶上,朝身后摆摆手,随后将脸埋进臂弯里。

方才偷听到的话,无疑是化成一把利刃,一下接着一下捅进了他的心脏。

空气结冰,就连呼吸都成为一种不可言说的痛。

程昭林一并跟着坐下:“哥,你应该听见了吧。”

“邬翊哥不是那个意思,他困懵了,脑子不好使……”

“他同样不舍得江总的。”

“我知道。”叶浔腿软得站不起来身,呼吸尤其困难,声音闷闷地往外冒,“……你让他过来,或者扶我起来。”

“我想……和他聊聊。”

他想听听邬翊今天喊出来的那些问题的答案。

哪怕这些答案都会化成一根根刺,把他扎成一只彻头彻尾的刺猬。

他一样心甘情愿。

因为这些都是江序舟做过的事情,走过的地方,以及——

藏在最深处的爱。

叶浔应该去听,应该去看,应该去了解。

他应该陪着江序舟。

之前他总以为是江序舟欠自己一句道歉,欠自己一个解释,欠自己许许多多的东西,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欠东西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也可以说,是江序舟不张嘴,对最爱的人隐瞒了事情。

然而,这些都罪不至死。

叶浔没必要,也不应该恨他。

他的状态实在是不好,程昭林终究没有扶起他,而是拉来了邬翊。

邬翊休息了一下午,精神状态稍微好了些,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坐到叶浔身旁。

两人都迟迟没有开口。

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哥,你倒是问呀,你不就是想知道江总做过什么事情吗?”程昭林受不了两人这样的氛围,率先说话。

叶浔依旧闷声:“……你怎么知道?”

“哪还能有什么事啊。”程昭林耸耸肩,盘腿坐在他们面前,如果两人吵架打架,他能第一时间站起来拉架。

邬翊先开了口。

“序舟……”他深深吸口气,“他的心脏病和胃溃疡基本上都是过度劳累,思虑过重导致的。”

叶浔离开的那段时间,包括后面见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