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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

江序舟点点头,抿了口手里的水。

他已经坦然接受并且逐渐适应现在的情况了,不太需要别人照顾,或者说谁照顾都行。

最好是叶浔。

“那我先走了。”叶浔说,“邬翊和昭林在,有事就叫他们。”

“……嗯。”江序舟朝声音的方向转了转脑袋,推测叶浔应该到了门口,接着他又听见那人不放心地说了声“我走了”。

随后才是关门声。

江序舟保持姿势没有动,许久后感觉手里又被塞了什么。

“人走了,吃饭吧。”邬翊默默把手里剥好的鸡蛋放进程昭林手中,顺手又塞了一个包子进病号手中,“白菜香菇馅的。”

“你最近胃怎么样?”他问,“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江序舟说,“邬翊,这两天帮我看一下手机有什么信息,以及谁给我打了电话。”

他算了算日子,最近段时间郑君洁应该要联系自己了。

“以及……”

江序舟顿了一下,邬翊了然,拍了拍程昭林:“你哥不是嘱咐你买东西嘛,去吧。”

邬翊见程昭林走出屋外,合上门说:“屋里就我俩。”

“帮我买台手机。”

邬翊不解:“你手机坏了?还是突然想换手机了。”

“都不是,上次意外把叶浔的手机摔坏了,赔礼道歉。”

江序舟头偏向窗户的方向。

其实,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眼睛能感受到一点光。

他仿佛个贪//婪的孩子,固执地望向有光的地方,享受着久违的光明。

邬翊应了一声,顺手递了张纸巾给他:“今晚应该是叶浔给你守夜,有什么话你们就好好说开,别一拖再拖。”

江序舟皱了皱眉。

“别再玩什么强制爱了,你这身体也不适合,欲擒故纵也不准。”邬翊直起身子,捶了捶自己的老腰,跟个老妈子似继续交代道,“放弃这类想法吧。”

江序舟眼前出现个动来动去的黑色身影:“什么强制爱,什么欲擒故纵?”

邬翊扫了他一眼,回忆起上次自己失口造成的结果后,果断拒绝给他解释,而是岔开话题:“接下来的时间,你就老实待医院里康复,顺便把心脏手术做了。”

“不做。”

“理由。”邬翊说,“凡事都得有个理由吧。”

“你的命不单单只是你的命。”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大有一副跟面前这个病号促膝长谈的架势,“是你奶奶的,是我的,是叶浔的。”

每个人的命都不是由个人组成,而是由身边的人不断往里填充,赋予不同的身份、价值、意义组成。

准确来说,它应该属于千千万万个他。

乌黑的瞳孔偏向邬翊,迟迟没有作声。

邬翊不明白他听进去了多少,也可能压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江序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他晃了晃手,想起这人现在看不见,默然放下手。

其实,江序舟明白邬翊的意思,但是不愿意答应。

就偏偏是因为自己属于这么多个人,所以他不敢死。

这次,他想自私一点。

“邬翊,我累了,我现在想休息。”

“江序舟!”邬翊压住声音喊了一句。

江序舟语调平缓,没有一丝起伏:“走吧。”

平缓的像远处的地平线。

邬翊劝不动江序舟,只好坐在旁边,背靠在椅背上,面色阴沉注视着他头顶的纱布。

他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会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