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嗯,结束了。”叶浔说完,怀里一空,江序舟摇摇晃晃坐直。
沾血的白衬衫重新披到江序舟的肩膀上,他瘦了很多,皮肤白得有些透明,脖颈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叶浔看得难受,伸手扣上白衬衫底下的几颗扣子,又从车上取来西装外套给他披上。
医生脱下带血的手套,叮嘱晚上多留意病人伤口状况,按时来医院换药,如果有任何不适及时就医。
叶浔谢过医生,扶着江序舟坐到等待室外面的长椅上,起身去缴费。
江序舟的脑袋昏昏沉沉,胸口很闷,喘不上气,肩膀也很疼。
他伸手摸进西装内袋,取出那枚平安符,死死攥在手中顶在心脏,仿佛这是他的止疼药。
喉咙陡然有点痒,江序舟抬手捂住嘴,压抑低咳了几声,掌心温热——鲜红的血里含有些许泡沫。
他的手掌渐渐收拢,握拳。
大概是……胃又出问题了?
还是……心脏?
来不及过多思考,江序舟就感受到有脚步声朝自己靠近,他微微眯起眼睛,瞧见一抹白色越走越近,最后停在自己面前。
是刚才急诊的医生。
江序舟扬了扬嘴角:“谢谢啊,杨医生。”
前面趁着叶浔去挂号的时候,江序舟拜托他别将自己的病情说出去。
能瞒一时是一时。
杨医生双手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俯视方才的病人说道:“得亏你没有服用抗凝药,不然血可不容易止住。”
“可是,还是要提醒你一下,目前来说,感染会过多消耗凝血因子,因此你的凝血时间明显比别人长。所以,最好明天有空来医院做个血常规,以及超声心动图。”
“还有,尽量避免剧烈活动和外伤,下次不一定能那么幸运的止住血。”
说完,他见江序舟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办公室。
*
空荡的大厅里时不时传来小声的交谈。
江序舟头还是很晕很沉,然而受伤的肩膀因为包扎而动弹不得。
他收好平安符,仰面靠在椅背,举起左手,大拇指和中指用力摁住太阳穴,轻轻揉起来。
今天那个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
很眼熟,但是他想不起来了。
江序舟闭上眼睛,有点惋惜。
本来今天他能和叶浔一起回墨城市的,本来他能请叶浔吃饭的,本来他能送叶浔回家的。
现在好了,一件都没有做成,自己反而还拖累别人,大半夜来了一趟医院急诊。
也许,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所以连老天都不帮他。
江序舟一阵心酸。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信过命,但是今天他信了。
他的命里没有叶浔,也可以说,是他把这个人推出自己的命的。
现在一丝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序舟?”邬翊的声音突然响起。
江序舟睁开眼睛,视线清楚许多,一下对上邬翊的脸。
他偏头清清嗓子,扫一眼朋友,问道:“……你为什么来医院?”
“这不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吗?”邬翊双手抱胸,离远些打量一遍江序舟,“你为什么来医院?是不是你心脏……”
“昭林?”叶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邬翊闭了嘴,江序舟看向声音的方向,发现了远处的程昭林——
他白色卫衣的衣角有几滴血迹,垂着的手背上有……一个牙印。
“这是?”江序舟挑眉,看了看邬翊,又看了看程昭林,“你们一起来的?”
邬翊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