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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有足球上成绩的高中生,要门当户对得多,也让他彻底陷入无可救药的自卑和焦虑之中。

不安、焦灼与嫉妒混合在一起,在他心里生成了一个无止境的黑洞,几乎恨不得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噬进去。可偏偏他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放任这些情绪在他的心里横冲直撞,因为迟迟得不到满足,只能将他的那颗心作为食物。哪怕他的心已经被那个黑洞吞噬了大半,被浓重的恨意给淹没,他也伪装得很好,只是双手颤抖,眼角湿润而已。

因为他已经试过了没有伪装好的代价,无论如何都不能重蹈覆辙。尽管他和泉的差距这么大,他仍然不想放弃,他仍然想吃掉泉。

可是……

好想哭啊。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只捧着纸巾的手。

洁世一愣愣地抬起头,明明周围的人都在打闹,议论声、乒乒乓乓的碰撞声都传入了他的耳朵,但他好像此时此刻只听得见工藤泉的声音。只见工藤泉的目光里隐隐喊着担忧,问他:

“是被欺负了吗?”

他心里那些充满着恶意的喧嚣,忽然在此刻全部安静了下来,仿佛有清风拂过,温柔地吹开了那些扭曲情绪的真面目。

是爱-

“没有。”

洁君缓缓地接过餐巾纸,手指似乎刻意在我的手掌上停留了一下,皮肤摩挲的触感让他飞快地低下头去。他的侧脸渐渐漫上红晕,眼泪也成功止住,说:“没有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有人欺负我?”

蜂乐回从我身后好奇地探出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洁被欺负了吗?那我们去给他报仇怎么样?”

洁君:“……都说了没有——”

我思考片刻,目光落在洁君面前依然很完整——也就是说没怎么动过的餐盘上。

我学着哥哥的样子,露出了看破一切的眼神,宣布道:“真相只有一个,小世刚才低落绝对是因为——”

桌上其他人闻声看向我。

洁君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我非常自信地扶了扶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一定是因为食堂的饭菜太难吃了!”

原本吵吵嚷嚷的餐桌忽然陷入安静。

其他人:“……”

洁君:“…………”

蓝色监狱有非常明确的规定,简单地来说,就是赢的吃好的,输的吃差的。洁君和凪诚士郎本来应该在另一个食堂,因为这个食堂没有准备他们的饭菜,但由于我进球次数过多,有非常充足的兑换劵,所以洁君和凪诚士郎也就可以在这里吃饭了。

至于绘心先生同不同意……

那就不关我事了.jpg

不过,看起来是不太同意的。

毕竟拿饭的时候,洁君和凪诚士郎的饭菜充满了我一看就觉得没什么胃口的绿色。这样的话,洁君因为这个哭很正常吧,毕竟训练了一天,还要吃这么绿色的饭菜……我越想越觉得我有道理,感觉换做是我,说不准也会掉眼泪的。

但是……

这么有道理的推测,为什么居然没有一个人附和我?

我困惑地歪了歪头,问洁君:“我说的不对吗?”

洁君:“……”

洁君在我疑问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没错,是食堂的饭菜太难吃了。”

果然!我才是对的!

我开心地将自己的炸鸡分给了洁君好几块。

“……”班长说:“不要太惯着工藤了,洁。”

这怎么能叫惯着呢?这分明叫陈述事实!

而且就算是惯着,也是我惯着洁君吧?

我猛地一拍餐桌,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刚想和班长好好理论一番。

然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