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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凌霜五洲。

熟悉的暖白气运,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

——由他们亲自出手,此次的秘法强度,要比之前高出百倍不止。

万人之上的宗主们目露灼人的狂热。

一人高的灵气结晶被牵引着,即将落于阵心。

变故毫无征兆。

长枪如坠星不知其来处,只枪尖一点神光如火,无声无息地破云碎空。

瞬息而至。

众人的眼神甚至还没能完全变成惊恐……

流星便几乎毫无阻碍地洞穿预先布设的重重防御阵法,如白虹贯日,在无数护罩破碎的泛光残片中,将强横到能把化神以下压成齑粉的灵气结晶直接贯穿,带起恐怖的元素气浪。

枪尖钉在地面上“咄”的闷响打在每个人心底。

光团剧烈颤动,一收一胀,像是被从内里撕碎般惊天动地地炸开。九洲宗主无一例外俱遭重创,吐血倒飞而出,直至撞到祭台边缘才堪堪停下。

气运如数回转。

身上响起无数防御法宝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无人能看清金玉浮光的青年是怎么出现在祭台中央,握住贯虹。

——这绝不是普通仙阶能有的实力。

凌峰瞳孔巨颤,没顶的恐惧裹挟着无边恨意,将双目烧得通红,毫不顾忌形象地嘶吼:

“钟离!我等无冤无仇,你为何非要断了我们修仙界的生路!”

“……这句话,应由遮天阵下的众生来问。”

钟离挽枪负于身后,凤目赤金流火,不动声色地瞥过无数隐于暗处的长老护法,沉怒道。

——无数生灵与诸位高不可攀的尊者,又有何冤仇?

“……你当真要与蕴灵一界为敌?我虽无法捕捉你的命轨,但天道斥力,我非常清楚。”

渡玄摸了把嘴上的血,扶着栏杆颤颤巍巍爬起来,眼中孤狼一般的精光隐现,冷笑:

“你不可能有办法在此界恢复力量。钟离,人力总有极限。你一个局外人,有什么理由冒着生命危险,为蝼蚁来蹚这趟浑水?”

目光往远处命殿之内,正在吸收明夷气运的令牌处顿了顿。

——那里布设着重重杀阵天罗地网,此人却出乎所有人预料,并未在第一时间出手解决明夷的气运流失之危。

……为什么?

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太多。

九宗密密麻麻的高阶战力尽数现身,无尽术法华光剑拔弩张,牢牢锁定住祭台中央周身浮起极淡的岩光,平静得有些可怕的青年。

铺天盖地的杀意让空气黏稠得几近无法呼吸。

“……无可救药。”

钟离眉宇紧皱,盛着惊人的怒意,极缓地摇了摇头。枪锋逐渐亮起明光,一人对峙九宗仍不落下风。

——其实有一件事他们猜得没错。出于某些原因,他的确在尽量节省元素力。

但……

末日般的无尽灵力攻击将祭台中央的青年彻底淹没,空间裂开虚黑缝隙,蔓延着毁灭的波动。

许久,吞天噬地的术法明光散去,高台夷平,砖瓦化为齑粉……

不等众人欢欣鼓舞。就见那道白衣流光的身影仍浮空岿然不动,衣摆随风,稳定得让人绝望。

维持着极低限度元素力供应的光盾碎开,与攻击一同湮灭。钟离原地旋身踢枪,搅散斜刺里抽冷子噬咬上来的火蛇毒刺,金眸沉冷,分毫不退。

——只需拖延时间即可。

古怪的令牌携着摧枯拉朽之势,子弹一样钉进九州中域,极其隐匿的一片荒野。

空间顿时如水波动,被顶级幻阵掩盖的遮天阵眼现出真形,吞吐着明夷极其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