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朝纲不正,帝遂命逐风卫弑杜于府中, 折一人众, 另觅高卓武人补位。”
“……”
关于逐风卫的记载很少,裴言卿也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相关记录,但史书中的种种细节, 都与初时越所述不谋而合。
不过考虑到对方也要加盟《佞臣》,倘若他和自己一样提前深入研究过齐国历史,清楚这些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心绪纷乱,裴言卿揉了揉眉心, 凝神继续阅读下去。
“展鸿二十年,异性王傅容璋拥兵自重,起兵于齐国西郊盛都, 半月内旋即攻陷齐国首都长歌,软禁帝于紫禁皇城,自封摄政王欲袭帝位。”
“帝七子齐衍青遂以狼牙为号, 号时任逐风卫卫首自边陲星夜兼程赶回,率御林军清君侧,歼敌于紫禁皇城之中……”
莹白指尖在这段文字下倏然停顿,他反复品读着齐衍青这个名字,脑海深处似乎又传来了隐约的回响。
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他按住太阳穴隐忍着头痛,脸色有些泛白。
不行……不能再受某人的影响。
即使相关记载确实存在,但自己能看到便意味着其他人也能看到,这并不能佐证,初时越所说的话就是绝对可信的。
至于那些诡异的回忆和反应,更有可能是压力太大所致,看来近期他得找机会,去精神科仔细检查检查了。
后续的史料他细致翻看了一阵,没再发现更多有效的讯息,更无从得知时任逐风卫卫首的代号与姓名。
十月……究竟是照着名字杜撰的谐音,还是确有其人?
看来仅靠故纸堆,注定是找不到答案了。
裴言卿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他收拾好桌上的书本,脱下浴衣上了床。
窝在被子里好久,僵硬的手脚才终于回暖,在安静的房间里沉默许久,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埋在枕头下的手机却忽然嗡嗡地震动起来。
“喂,戎珊姐。”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瓮声瓮气地接起电话。
“抱歉啊,言卿,今天你录制一整天很累了吧,还这么晚打扰你。”
莫戎珊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浓浓的疲惫,于是飞快地说清了原委:
“德尔福巧克力的广告定下开拍日期和地点了,后天上午十点,北五环温铭摄影基地,明天你记得抽时间来趟公司,咱们把拍摄合同敲定一下,子舜那边我都交代好了,具体行程他会和你联系。”
“另外,《佞臣》制作方刚发来了剧本最新修订版,据说里面增加了一个名叫‘十月’的新角色,和你饰演的齐铮有不少对手戏。剧目正式开录应该是今年七月中旬,目前时间还早,你可以趁综艺录制空隙好好熟悉熟悉新内容,有备无患。”
“对了,今天直播中途突然被掐断是怎么回事?你没出什么事吧?”
“当时被跳楼机弄得有点头晕,已经没事了,谢谢姐。”裴言卿不想让她过度担心,轻飘飘地把话题揭了过去,“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会及时和子舜联系的。”
“嗯,那就好,早点休息吧。”
挂断了莫戎珊的电话,裴言卿揉了揉酸痛的眼,刚准备熄了台灯睡觉,手机却再次振铃。
看来今晚注定不怎么太平,他耐着性子摁开屏幕,只见白成蹊的名字正欠揍地闪动。
按照对方的行事作风,这个点来电准没什么好事,他在接与不接之间艰难地纠结了一阵,才按下免提键。
白成蹊活泼含笑的声线顿时从手机里传来:“还没睡啊老四,这么快就接电话了,可真让我受宠若惊呢。”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在裴言卿的指尖触碰到挂断键前,对方已经慌忙制止: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