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个嫌太咸,吃那个又嫌味太淡,秦润哪舍得,干脆每天同他一块起来,变着花样的给他做饭。
自条件好了以后,家里顿顿不缺肉,许云帆吃的又多,才十八岁,身高已经直逼一米九了。
十几岁的年纪本就是能吃穷老子的时候,许云帆顿顿三碗起步,哪怕是早上,胃口也是杠杠的。
其他学士早在外头忙了,只有他在办公室猛造。
“呼,好吃。”吃到一半,许云帆不忘评价一句。
秦润做的酸豆角炒肉沫,肉沫多,其他料放得也足,香的许云帆连丁点肉沫都不剩。
吃饱了,许云帆泡了几颗枸杞,一边吹一边翻看桌上的书籍,半天的工作时间混的好不惬意。
两个时辰后,下职吃晌午饭的时间到了。
许云帆晃悠悠的不顾其他学士的目光,提着食盒出去了,回家前,他去东市买了一只鸡,又买了三斤牛腩,这才骑着自行车往家赶。
“今晚吃鸡?”正在炒菜的秦润见着许云帆提着一只母鸡进来,暗道,他们家好像是有几天没吃鸡了,许云帆估计是馋了。
许云帆点点头,将鸡放到柴火堆旁,拿了个竹筐把鸡罩起来,谨防鸡跑了,“今晚你给我们做黄花菜炖母鸡汤喝行吗?到时候你再放几颗红枣还有几块姜片就好了。”
秦润拿着锅铲,都忘了翻炒锅里的鸭肉,“你晒干的黄花菜可以拿来炖汤?父亲说那玩意有毒的。”
许云帆瞄了眼锅里的鸭肉,舔了下唇,“你快翻,等下鸭肉要糊了,黄花菜生的时候处理不当吃多了才会中毒,我都晒干了,没有毒的。”
说着,许云帆围在灶台边,也不出去,“方哥他们呢?”
之前回来,秦斐俞还有方子汐哪怕手艺不行,两人也会在厨房帮忙打下手,今天一个人都不见。
见许云帆眼馋的盯着锅里的肉看,秦润道:“他们在后院挑野葡萄呢,有的葡萄烂了,得挑出来,你去喊他们洗手吃饭了。”
吃饭时,秦润夹了一块鸭腿,这时候的鸭子都是土鸭,没有饲料鸭肥,但秦润还是将鸭腿上的皮撕下来,这才把鸭腿放许云帆碗里,“多吃点,最近上职辛苦了。”
许云帆一噎,脸有点红,差点没把嘴里的肉咳出来,是啊,他是挺辛苦的,每天睡回笼觉,还得跑翰林院睡,确实是辛苦了。
方子汐看了眼许云帆,“云帆,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圆润了点呢。”
秦斐俞仔细端详着许云帆,“有吗,我看着好像还瘦了些。”
“瘦个屁。”外头突然传来萧衡之隐隐带着怒火的声音。
许云帆眉心一跳,轰的站起来,“岳父,你怎么来了。”
来就来吧,每次都这么凑巧的,尽挑饭点来,很难不让人怀疑有蹭饭的嫌疑呀。
萧衡之瞪了许云帆一眼,“你还好意思问,说,你去翰林院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
“岳父,我能干什么,我去上职,当然是上级领导安排什么我就干什么啦,瞧你这话问的。”怪不懂事的。
萧衡之哽了一下,这话没毛病,但:“你上职是不是都在睡大觉了?我都听说了。”
今日萧衡之被唤去上朝,乖乖,自家哥婿才上职半个月,居然就被人弹劾了,这还得了。
那帮混账的监察御史居然说自家哥婿上职时都在睡大觉,此举乃是不正之风,乃失职之举,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这帮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许云帆飘了,就该降为从七品的侍读,否则少年心性,真以为自己很厉害了,进了翰林便是受上头看重,自命不凡,什么活都不干。
好在当时缚青胥不干了。
毕竟缚青胥身为王爷,也没干过几件实事,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