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之与秦斐俞的事,身为秦家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秦将军与萧老王爷交情不错,小时候秦轻枫就经常往萧家跑,比起常年在塞外的堂哥秦斐俞,萧衡之、萧玄之更像他的兄长,正因为他们走的近了,缚青胥吃味,越大越看萧衡之不顺眼。
后来出了秦斐俞的事,虽知萧衡之没什么大错,但人本就是偏心的,加上萧衡之中毒,秦轻枫又嫁入胥王府,关系便渐渐疏远了起来。
这些,萧衡之如何不知,他并未因此说过什么,“听说,当年你们弄丢孩子的地方是在半山腰上?”
事关孩子的事,如今已是胥王府的禁忌,这种大喜的日子,萧衡之这是什么意思?
缚青胥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站起身,面色不善,“萧衡之,你想干什么?要是你想找事,立马滚出我的胥王府。”
萧衡之蹙眉不把缚青胥的呵斥当一回事,只是看着面色惨白的秦轻枫,“你们之所以会上山,是要去拜佛上香吗?”
许云帆猜测,秦慕对“上香”反应如此大,大抵是与此有关,萧衡之来胥王府前让人调查一番,自然知道了当年的事。
秦轻枫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后悔至极的神色来,他没说话,一手捂着胸口点了点头,一手撑着椅子把手撑着额头。
据侍卫所说,缚青胥当年遭遇暗杀的那座山,山上就有一座道观,听说很灵验。
秦轻枫从百姓口中得知道观很灵,这才想着去求个愿,希望他侄儿能够尽快找回来,去时,他便在孩子耳边念叨,他们要去哪里,去那里干嘛,他还教孩子,让他上香时要虔诚,如此,神明才能听到他的请愿,哪知,道观还没到了就先遭遇了刺杀。
秦轻枫很后悔,早知道,他就该自己去的。
“萧衡之,你到底想干什么?掀人伤疤你就高兴了?”缚青胥红着眼怒喝道。
说实话,换以前他没中毒前,缚青胥这般吼他,他两这会高低得干一架,如今修身养性多年,萧衡之发现自己的脾气好了不少,包容心也宽了很多,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就往缚青胥门面扔去,“此物,你可认得?”
缚青胥一接,待看清手上的玉佩时,瞳孔不禁一缩,拿着玉佩的手剧烈抖动起来,好似大受打击般,语不成句,前言不搭后语,“这……你……玉佩……是孩子的,这是阿慕的,它怎么会出现在你手里?”
手中的玉佩,他如何不认得?
这可是他亲手为他唯一的小哥儿做的,就这块玉,更是其他小国进贡的上等良玉,是他厚着脸皮向皇上讨要,萧衡之还跳出来做妖,后来还是他脸皮比较厚,缠的皇上烦不胜烦,这才把玉给了他图个耳根清净。
得了玉,缚青胥拿来后亲自跟着师傅学,亲手做出来的玉佩,他如何会不认得。
明明当年他们派了那么多人,几乎快掘地三尺了都没能找到任何一点线索,更不用说发现玉佩了,那么,缚慕贴身佩戴的玉佩怎会出现在萧衡之手里?
秦轻枫看到缚青胥手里的玉,疯了一般的将其夺了过来,看了又看,视若珍宝般将其死死的捂在胸前,那架势,好像他拿的不是一块玉,而是抱着他的孩子,颤颤巍巍的走向萧衡之,眼泪糊了一脸,再无外人所看到的那般清冷,“衡之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玉佩,你从哪拿来的?”
萧衡之:“……”
无事相求时就是萧王爷了,有事相求就是哥了。
真是好一个现实的哥儿,不愧是秦斐俞他弟。
“这孩子本王见过,就在本王哥婿手里,至于这块玉佩,也是他交给本王拿来的,他们如今就在你哥那。”
哥婿?
萧衡之的哥婿与秦斐俞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已经不在秦轻枫夫夫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