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见到缚青胥时,秦斐俞也只是随意扫一眼就完事了,缚青胥此人,当年与萧衡之什么都要比较一番,能让缚青胥有如此自信,此人的样貌必然不差。
只可惜,情人眼里出西施,缚青胥再好,在秦斐俞眼里也就那样了,比之萧衡之尚且差一截,要不是缚青胥是他弟夫,秦斐俞只怕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但今儿明明只是随意的看了缚青胥一眼,秦斐俞却有点愣住了。
不知为何,见到缚青胥,秦斐俞突然就想起了远在大梨村的慕哥儿。
哎,估计是他又想孩子了,秦斐俞没有多想,坐下同秦轻枫聊了半晌,得知秦斐俞找到两个孩子,明年就会入京来,秦轻枫喜极而泣,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坠下,不断喃喃念叨着“真好,真好……”
齐修泽几人收到了许云帆的年礼,笑的那叫一个嘚瑟,都舍不得吃,可他们省着吃的东西,却被自家长辈以各种理由收了起来。
没办法,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许云帆给的蛋糕本就不多,齐修泽几个又不是家中独子,几个兄弟一吃就吃去了二十几个,这要是不收起来,明儿吃屁啊。
齐修泽更惨一点,许云帆给他的蛋糕、肉干,他不仅要跟家里人分享,齐远洋又将其分了一小半出来送进宫给两个外甥。
虽不是亲外甥,但孩子好歹喊他一声舅舅,齐远洋可不得惦记着些。
“哦?这些吃食都是许云帆他们送过来的?”缚青雩吃了一个蛋糕,又拿一块麻辣肉干吃起来,别看这玩意又干又柴,但架不住它香啊,
缚青雩辣的嘶哈嘶哈吸气,“听说最近齐家店铺的蜡烛都不够卖了,你们就没想过加大产量吗?”
“怎么加?皇上倒不如去跟许云帆谈谈,看他加不加。”齐远洋又不是傻子,蜡烛这玩意供不应求,他能没书信一封让许云帆加大生产?
秦润不是没想过要造一个蜡烛厂,但蜡烛厂的位置,秦润目前还在挑。
按照许云帆的说法,他们如今在山上砍了那么多柴,哪怕他们砍了那么多柴火并未因此妨碍到李、孙两氏的日常生活,但嫉妒容易使人面目全非,他们不敢明面上说什么,背地里小动作不断,就是方猎户为上下山方便砍出来的路,一些村民沿路找过去,竟是将茶油果树砍了十几棵,就算秦氏的人还是方猎户都没办法,毕竟这山又不是谁家的,人家砍柴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不大,却足够恶心人,之前取松油的那片山,松树不少,但另外一座山的松树更多更大,而方猎户发现的茶油果就在那片山的另一面。
许云帆琢磨着,这山,他包定了。
要是把山包下来,蜡烛厂建在山脚,便可省去部分的运输时间,也省了劳动力,但蜡烛厂一旦建好,开路必定少不了。
齐远洋:“许云帆说了,这事急不了,我已经书信给周县令了,买山的事尽快给许云帆办好,不过最近那家伙忙着其他事,蜡烛厂的事真急不来。”
吃肉干的缚青雩辣的有点受不了,本想喝口水压一压,哪知福公公这么敬业,茶杯里的茶他么的居然是热的,缚青雩被烫的眼泪都飙飞出来,齐远洋见状,给缚青雩递了个蛋糕,缓缓道:“皇上,前儿船行给我来信了,许云帆造的第一批纸已经出厂,过两天就能运到京城了。”
“咳咳……”缚青雩好不容易吹凉喝进嘴的一口茶又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
齐远洋:“皇上不知道吗?齐家与许云帆有关竹纸的合作之事?”
缚青雩眼睛睁的老大,“朕该知道吗?你不说,朕怎么知道?朕能掐指算出来吗?”
他又不那个不靠谱的混账国师。
“臣以为臣跟皇上说过了,原来没有吗。”齐远洋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