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秦润待会还得收拾房间,做顿好吃的给秦斐俞,秦斐俞一路赶来,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方才他在厨房跟秦斐俞聊,饭已经煮好了,待会在炒两个菜就好,要是他再跟着去,估计就得晚上才能回来,他舍不得让秦斐俞饿肚子。
许云帆一路上跟秦三娘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三娘,待会我说了啥不好听的,你日后可得帮我跟秦大娘解释清楚,我这人说话例来是对事不对人,我会雇佣秦氏的人干活,但不是只要从秦氏出去的人我都要,为什么其他人家外嫁的姑娘哥儿没回来?不是他们家里人跟润哥儿不够亲,当然,我不排除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有的人还是懂点事的。”
许云帆的厂子固然缺人,但他并非什么人都招,之前说秦氏的人不够用,他跟润哥儿也没开口让大家伙把自家嫁出去的孩子喊回来,他宁愿从外头招也不开这个口,大家伙懂的便都懂了。
很多人都认为,俗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种关系固然可靠,但很多现实也说了,“生意不做熟人,干活不找亲戚”。
要是秦氏外嫁出去的人实在困难,许云帆可以收,但他担心的是,帮一个就得帮一伙,这种特例一旦开始,很多事就变得不公平了,过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只会挑衅到厂里的规章制度。
而且,一大家子的都进厂去了,就好比如食堂,要是一旦缺人手,秦大娘他们喊来女儿女婿的,里头十成就有八成是他们的人,方一他们还有发言权吗?
秦三娘自然晓得这个道理,赶忙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是这样没错,就是水水这丫头,哎,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像了谁。”
许云帆暗道,我管你像谁,说不听了,管你是谁女儿女婿,反正又不是他的,都给他通通滚蛋。
到了秦大娘家,刚到院外呢,许云帆就听到一女人呜呜咽咽的声音。
许云帆不急着进去,坐在秦大娘家外跟秦三娘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嘀咕啥,直到里头说话声音大了,许云帆才支棱起上半身听热闹。
“娘,你以为我愿意开这个口让你们为难吗?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呀,这生活过不下去啊!”
“爹,二叔三叔,你们几个外孙可聪明了,我也是为了他们的未来打算呀,只要我跟他爹挣的多,存笔钱明年送他们去学堂,就他们那聪明劲,日后出人头地了你们也能沾光,脸上不也有面子吗?”
“大树村的事爹娘都听说了吗,他们有一学子,就因为读了几年书,现在有出息了,一个月八两月例,而且还是人家亲自上门找他过去工作的,要是以后你们外孙读书有出息了,还用下地干活,一年到头连八两都存不到吗?”
“爹娘,这些年你们帮了润哥儿那么多,他十岁开始没爹没娘最后又没奶奶,要不是咱们家帮衬,他们兄弟估计早冻死了,如今只是让他开个口安排个活,难道这点面子他都不给吗?”
许云帆:“……”
一般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人品一般都不一般。
“爹娘,你们就心疼心疼两个外孙吧,只要我能进食堂,我一定好好干,就我这聪明劲,采购的活交给我,那肯定没问题。”
周有才都打听过了,听说厂里的管事,一个月月例就有八两,自己还是秦家女婿,秦润怎么也得给自己高一点的位置坐吧,再一个,他是秦家女婿,如此工钱定是不能低了,否则秦润就是忘恩负义。
许云帆:“……”
我看你是想屁吃!
人没进去呢就先盯着采购的事了,众所周知,这活计,要是有点心思,油水可大了。
要是秦水夫妇真的有需要,他可以适当的帮帮忙,但现在他打消这个念头了,许云帆不急着进去,他倒要看看秦大娘他们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