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两人你捧我两句,我夸你两句,两人一下子就好了,就像当初许云帆与齐修泽他们认识不过几天就哥俩好,相见恨晚了。
许云帆犹豫了会,在见缚青雩对自己欲言又止的神色后,干脆趁了他的意:“冒昧问一句,看缚大哥好像有烦心事呀!我能好奇一下吗?你看我们都认识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聊聊,没准我能替你想想办法呢,如果是不方便对外人说起的事,你就当我没问过,也千万不要对我提起。”
主动打听他人的烦心事,着实不太好,但许云帆说话不失礼貌,不会让人感到冒犯。
至少在缚青雩听来就很舒服。
“我确实有一事不知该如何解决。”望着船前波光粼粼随着船只的前进荡起层层叠叠涟漪的河面缚青雩不禁然想到了当年那场令他彻夜难眠又大为震惊失色的水灾。
“哦?”
寻了个由头的缚青雩:“我有一侄儿,前儿被夫子考校,他夫子出了一个问题,问我侄儿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就是几十年前巴陵府水灾一事,在有限的物资提供下,要如何做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更多弱者的生命,以待物资援助到来之日?”
许云帆愣了一下,有点不可思议,“就这?”
“怎么了?”
“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值得你愁成这样?”
“简单吗?”缚青雩非常认真严肃的道:“你可知,当年因为那场水灾,北上的那批人,在恶劣的气候下,在饥寒交迫之下,死了多少妇人幼儿?你又可知,在灾荒年间,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在那段日子,多少人易子而食?吃人肉都是常事,在灾荒年间,要想保护这些人并非易事,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被她们视为顶梁柱的枕边人乃至爱子的汉子会在饥饿之下做出怎样毫无人性的事。”
巴陵府水灾爆发那一年,像秦氏方家的人尚且还算好的,哪怕一路磕磕绊绊,但他们损失的人却是最少的。
而北上的那批人的处境以及种种行为才是真的令人感到恶寒发指。
在朝廷终于把水灾控制下来,并处理好其他受灾情况不算严重的地区后,在朝廷人马寻到北上的那批灾民后,大家伙发现,活下来的,清一色的都是犹如恶鬼附身,阴测测的汉子,一个妇人幼童皆看不到。
后来他们顺着这批灾民来时的道路一路往回查时,才发现,很多人不是因为饿时冷死了,而是被吃了。
人吃人啊!
这种事,缚青雩听说过,却不曾亲眼所见,在国泰民安的社会下,久而久之,自然将其当成一个传说。
当年这事引起的轰动不小,为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缚青雩让人把这事给压了下去,但他却从没忘过。
明明大臣们都下令了,在各个府城摆设救济点,可他们还是考虑的不够周全,也低估了人在极度恶劣的生存条件下会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举动来。
面对缚青雩的严肃,许云帆同样认真的道:“我知道,因为我永远不会低估人性骨子里的自私,人性也是往往最经不起考验,当年那场水灾,是不是生存下来的,最多的就是精壮的汉子?而死的最多都是妇人夫郎幼童亦或者老人?”
“是的。”
许云帆:“其实这件事很容易解决,在救助物资尚未到来,在有限的救助粮的条件下,分发救济粮的官员就该制定领取救济粮的条件,那就是,能来领取救济粮的人,非夫郎、妇人、老人、幼童不可领,而且,官员分发救济粮时,分发足够他们几天的量便可,不可多发。”
“为什么?”以前的官员们分发救济粮时,一般为了省事,都是有多少,发多少,不管是谁来领取都可以。
“为什么?”
许云帆叹气道:“你可听过,‘芙蓉肌理烹生香,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