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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不住。

在村里,他亲眼所见,也有所耳闻,一些汉子每次发酒疯,上吐下拉都还好,最怕的就是那些借酒发疯打人的汉子。

前年,秦方家外嫁的女儿带女婿回来了,那女婿是个好酒的,陪秦方喝了几杯,最后竟是在饭桌前尿裤子了,这么丢脸的事,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秦方女婿羞的好几年都不敢再来。

许云帆摇头,“我不会喝白酒,但村里的汉子们不是好酒吗?”

“所以呢?”

“所以这些酒我要留着,再过两个月我就十八了。”

“那么多酒,就算你过生辰也喝不完啊,还是你要将其送人?”

“不是啊,这些酒到时候要用的,送什么人?”

秦润还是懵逼,不知道这中间的必然联系。

见秦润还是不懂,一脸的不解,许云帆朝人吹了口气,“润哥儿,你……你怎么这样啊,有的事你上点心好不好,再过两个月我就成年了。”

这哥儿真是可以了。

以前口口声声说要同他成亲,他提示的这么明显了,他居然还没想到。

像是想到了什么,秦润眼睛一下子就睁大,笑得傻乎乎的,“对对对,那酒不卖,留着我们成亲用,不卖了不卖了。”

“知道这酒的用处了吧,那还不把酒搬回去,我估摸着,待会李六一家就该过来了。”许云帆双手背在腰后,那模样,还挺有官范。

李卫一家挺会挑时间,许云帆吃过晚饭,休息了两刻钟左右,他们过来了。

许云帆去厨房拿了几个木杯,秦润打了一瓢热水进来,将热水倒好后,这才坐到许云帆身边。

从进门开始,李卫、六娘便在偷偷观察许云帆,这小汉子,与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

平时去其他人家家里做客,倒茶倒水这些活都是女人夫郎做的,汉子基本不会插手。

许云帆不一样,他把人照呼坐下后,亲自去厨房拿的杯子,也是他亲自给他们拿的凳子。

他这不是看重他们,毕竟李卫几人很有自知之明,他们一家就是普通的百姓,许云帆这般待他们,不带任何意图,一份礼待,不过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使然。

就这一点,六娘便暗自满意的不行。

诚然,许云帆今天说的书童一事,让他们心动不已,但许云帆要不是个好的,他们一家决计不会让李六过来。

李卫坐立难安,他们上门有求于人,许云帆还这般招待他们,这让李卫都不晓得如何开口了。

今晚,许云帆说的那些话,听着好像他雇用李六是他赚了,实则不然。

因为李六身上的绯闻,许云帆用李六,说不定会被有心人传出一些不实、不堪的言语。

对许云帆这样有点身份,且日后要参与科举的人来说,有的绯闻是会断送前程的。

一想到这些,李卫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

许云帆看李卫几次张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屁来,六娘又只会在哪里低声泣哭,只能主动开口,“你们来找我应当是因为书童一事吧,我呢,请李六给我当书童,其实也是图个省事,日后我去府城或者县城住店啥的,就需要人帮忙了,所以,他也可以算是我请的人,这是契书,你们可以看看,这契书上的一些条例,并非针对李六,同我家契约的其他大叔大婶也是如此的。”

李六的工作,说是书童,倒不如说是贴身助理恰当点,有的书童签的是卖身契中的活契,有的则是死契,李六当年就是签订的活契,否则,有契书在,他是断然不能回来的。

许云帆给李家看的契书,同活契类似,事关儿子,李卫夫妇让识字的李六把契书仔仔细细念了一遍。

听完契书上的内容,李卫噗通一声就给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