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月例,许云帆眼睛都瞪大了,“什么,一个月六十两?你没骗我?”
乖乖,这一个月六十两,都已经是他目前月例的三倍了。
难怪,难怪人家挤破脑袋都想往国子监里面去,许云帆知道,相比这一月六十两的月例,旁的东西才是这些夫子争破脑袋往国子监去的原因。
也许有的人会觉得,区区六十两,还不如人家做生意来钱快。
但,在国子监,便意味着你有身份,有权有势,虽然不大,不比身家上万的富人有排面,但也比像许云帆这样的好太多了。
他们一旦有了权有了势,还愁没有银子赚吗?
有的夫子进入国子监,冲的不是月例,而是为结识人脉。
加上在国子监,那的学子,比之清风书院甲班学子更有望考取功名,到时候,身为夫子的他们,还用愁银子赚的不够多?
这话倒不是说人家会受贿还是怎么的,总之,一旦他们身份地位上去,认识的人脉广了,多的是路子给他们赚银子。
许云帆心脏砰砰直跳,“要是我也能进国子监,乖乖,老子岂不是一步登天了?”
闻言,齐修泽四人顿时沉默了。
别说,许云帆这话还真他娘的说对了。
其他夫子,经历了十年寒窗苦读,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地步,就是书院里最年轻的夫子,至少都有将近三十岁了。
要是许云帆真的从一众夫子中脱颖而出,得以进入国子监上职,对于他这样的,一个连童生都没考过,尚未见识科举残酷的人,可不就是一步登天了吗?
齐修泽:“所以,你要去吗?”
虽然许云帆很自信,但,做人也得有自知之明,他当即摇头,“我不去了。”
许云帆清楚,他在清风书院,其他夫子看他不爽,不服他,只要他没做错事,没犯到他们手里,他们再看他不顺眼都得忍着、憋着,毕竟他身后还有齐修泽四个兄弟还有院长罩着呢,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得顾忌些。
去到国子监就不一样了。
在这里,有的夫子、学子尚且都还不服他,国子监那等才子云集的地方,不服他的人只会更多。
虽不见得在国子监里会有几个学子比齐修泽他们更有身份,但朋友是朋友,兄弟是兄弟,终归都不是亲兄弟。
况且目前他也没有打算要去京城,京城的物价房价太贵了,他携家带口去了京城,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都是一个问题。
想到这一层,许云帆摊手摇头,“不去,我怕我去了,其他夫子就没有机会了,传统美德告诉我,我应该尊老爱幼,这等机会,还是先让给他们吧,我就不同他们抢了,免得到时候他们说我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清风书院当夫子没一个月呢就敢肖想国子监夫子的位置了。”
“哎,我也是愁啊,我怕我一去了,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他们这帮夫子也不容易啊,有的都一大把年纪,我还年轻,这么难得的机会,以后应该也会有的,所以,这个机会就让给他们吧,真要做官的话,等我考了状元再说吧。”
连童生都没考呢,许云帆就敢肖想状元之位了?
他这番话,口气不是大了一点点,而是已经吹的无法无天了。
齐修泽四人恨不得捂脸,“你能不能谦虚一点?”
“我实话实说而已,对了,方才你说你二哥要来?”许云帆见秦润收拾桌子了,一边起来帮忙收拾,一边问道。
原本秦润还坐着听他们聊什么的,但许云帆吹的太厉害,秦润只是听着就莫名觉得臊的慌,脸皮都在发热,委实不好意思听下去了,只得借故收拾桌子赶紧走人。
秦润轻轻拍了拍许云帆的手,“没事的,你先同柏洲他们聊,我自己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