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齐修泽他们帮忙,难道日后一旦遇上事了,事事都要求人帮忙摆平吗?
秦润想,他可以一辈子窝在大梨村,因为他不曾见识过清河镇之外的繁华,领略过除清河镇、大梨村之外的大好河山,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的觉得待在大梨村,或者日后嫁在附近了,一辈子不离开清河镇都是可以的,是正常的,毕竟祖祖辈辈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但许云帆不一样啊!
他见过,走过,听过有关这个世界更美妙的一面,他渴望见到更宽广的世界。
因为见识过这个世界繁华的一面,所以,他又怎会甘愿趋于如今这般平庸的生活呢。
爱一个人,不是将对方困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成为困住对方前进的枷锁。
许云帆应该是自由的,无论是哪一方面,他都应是可以肆无忌惮的,而不是因为有了自己,一辈子同他们一样,所见所闻都局限于此清河镇内。
既然许云帆想往外走,自己不能成为他翱翔的羽翼,但也不能成为那颗绊脚石。
“你想考,那便考,我努力赚银子供你,等你觉得可以了,累了,夫子咱就不当了,你就专心备考,旁的有我。”
“真的?”许云帆翻了个身,伸手把秦润拉下让他躺着。
秦润的手指骨节修长,虽然其上带有一些浅浅的疤痕,许云帆依旧把玩着他的手指,爱不释手的摸玩这只又摸另外一只,“好好躺着,今儿还不够累吗?”
“还好。”厨房里的这些活,与他之前干过的那些活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回来睡了近三十分钟,又刚洗完澡,许云帆没了困意,借着窗外不甚明亮的月光,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抓着身边人的手,状似开玩笑般的问,“润哥儿,如果我参加科举,一直考不上怎么办?”
他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不做就不做,一旦做了,就必须做到最好,这才不会辜负在这个过程中的所有付出。
许云帆虽博闻强记,但古代的科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古代的状元,放到现代,那是属于什么水平?
自开科取士后,历朝历代一千多年,又出了多少个状元?
据说,有一年报考科举的有二十万人,最终录取进士的却只有两百人。
所以,考取状元的这个难度可想而知。
秦润知道许云帆聪明,也知道许云帆之前说的听过举人老爷授过课也全是吹的,但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许云帆可以,“怎么会,你肯定可以的。”
许云帆像个无赖一样,“怎么不会,如果我一直考不上状元,一直考到老,你会一直养着我吗?”
“啥?你要考状元?”秦润本以为许云帆说要参加科举,也就是想考个秀才,哪知,他居然说出这般大话来。
哪怕没进过学院听过一天课,秦润并非什么都不懂,状元啊,那是说想考就能考的吗?
村里的李云飞寒窗苦读十多年了,不过考上童生,在村里便已经是不得了的事,状元那等事,他们敢想吗?
他们敢不敢想,许云帆不知道,反正他是敢想的,“是啊,既然要参加科举了,那自然要给你挣个状元夫郎当一当了。”
秦润:“……”
他家小相公唬别人的时候口气大也就算了,怎滴在床上,口气还这么大?
秦润吞下一口口水,斟酌一下措辞后才说:“云帆,其实……状元不状元的无所谓,你好好的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对我来说,能考上秀才就已经很了不起,很厉害了。”
同秦润相处这么些日子了,许云帆哪能不知道秦润是什么意思。
说白了,关心他压力太大是一方面,一方面也是觉得他异想天开了。
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