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青雩:“……”
缚青雩赶忙问道:“快说说这个竹纸是什么?”
齐远洋把与许云帆合作一事告之缚青雩,“不过,皇上不用太过期待,您知道的,我朝那几家把这门手艺抓的太紧,就是邻国也是如此,想必海外国也是如此,臣认为,许云帆所说的竹纸,大抵就是杂纸了。”
缚青雩涌上来的激动一下子被压了下去,“不管是什么,此事非同小可,那几家你派人好好盯着,切记不可让他们打扰到许云帆,否则,许云帆一旦落半根头发,朕必定要问他们的罪。”
不管许云帆造出来的是白纸还是杂纸,待载着一船竹纸而来的船只停靠在齐家码头上时,不止齐家一家都过来看了,就是缚青雩也过来了。
没办法,这件事,缚青雩怎么可能不上心?
哪怕许云帆造出来的只是杂纸,但齐远洋说的对,许云帆还年轻,点子多,没准哪天就琢磨出改进的方法造出白纸了呢。
京城的大雪下的纷纷扬扬,河边尚未结冰,缚青雩有福公公撑着油伞,饶是如此,凌冽的寒风依旧刮得冰冷刺骨。
“父亲,看,船到了。”齐修泽眼尖,远远的瞧见了一点小黑点缓缓的驶来。
又等了几刻钟,齐家船只终于稳稳停靠在指定位置,在船板放下后,负责搬运的工人蜂涌而上,没一会,船上被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货物全部被装到板车上。
在船管事将货物清单交由齐修缘同齐修缘交接货物时,齐修泽最先等不及,不知从哪拿了一把刀出来,遮盖货物的麻布被割开,看到眼前码放整齐的白纸时,齐修泽傻眼了。
船管事笑呵呵的将麻布掀开,很显然,齐三少这幅样子让他感到很满意,在秦老板带人将数车竹纸载到码头时,负责点货的他也是傻了好久。
如今看到三少同他一样没见过世面,管事觉得丢出去的面子回来了。
“东家,这一箱是特品货,秦老板说这批货不在合同以及清单上,他说了,这是好货,让东家您按照比市价低一些的价格出售。”管事又掀开一张麻布,指着一个木箱子说道,至于木箱里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齐家人这会好半天没从惊喜中回过神来,齐修缘抹了一把脸,强压下那份想激动呐喊欢呼雀跃的冲动,“箱里装的是什么?”
“二少爷,你打开看看,秦老板可没跟我说。”管事可是齐家的人,他是万万不敢做出中饱私囊的事来的,否则秦润敢放心把货交给他?
齐修泽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把箱子打开,好家伙,这一看,齐修泽又是倒抽一口凉气,眼前就是一红。
不管齐家人在看到十几车竹纸还有一箱三书红纸时是怎样的惊讶了,反正缚青雩这会是特别的不平静。
要不是有福公公在,说不准这会他早跑过去摸上一把了。
他娘的,这都是白纸啊!
看其颜色,比之那几家做出来的麻纸更加上乘。
缚青雩凑上前往箱子里一看,眼睛就是一突,两颗眼珠子差点没飞出去。
“这是三书红纸?”缚青雩问着,伸手就拿了一张上来前看后看,恨不得把其看出一个窟窿。
看完了三书红纸,缚青雩又拿了几张竹纸看了看,“好,好啊!哈哈哈,许云帆这小子,真没叫朕失望,朕的田庄没白送啊!”
“父亲,你看我兄弟厉害不?”齐修泽与有荣焉,下巴扬起,得意忘形的很是欠揍,“我都说了,我兄弟无所不能,父亲还不信,居然敢说我兄弟造不出纸来,看看这些是啥玩意?父亲,不是我说你,我兄弟既然敢说,那必定是有把握的,你的目光还是太短了些。”
得知齐远洋他们猜测许云帆做出来的估计也就是杂纸一事时,齐修泽不是没替许云帆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