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跟我说了,你想进食堂里干活?”
“嗯。”秦水就不是个会看人脸色的,秦二众人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还看不清形势,“我跟孩子他爹想进食堂干活,你看看能不能安排?我夫君之前上过学堂,会识字也会算数,我都听说了,大树村的周杨星如今在厂里当管事,一个月八两银子,我家有才不比他差,你看看食堂那边是不是也给他安排个管事啥的,就平时记记账这类的活就好。”
被秦水夸了一句的周有才有种高人一等的淡然自若,不主动跟许云帆打招呼,也不吭声,端的一派读书人的架子不紧不慢的喝着热水。
许云帆似笑非笑的看着故作的周有才,“人家周杨星是从哪出来的,你家夫君又是从那个山旮旯出来的?人家可是得院长推荐,你家夫君上了两年学堂,三字经背完了吗?大字认得几个啊?算盘会拨吗?你问问他,他敢跟我厂里的管事比吗?”
他这人向来如此,人敬他一分,他便敬人三分,可对方要是不知见好就收,那很抱歉,别说敬三分,他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咎由自取。
被问话的周有才脸一干,神色不自然了起来,“这……话不是这么说,我从学堂出来已久,很多东西都生疏了,但以前夫子夸我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我听他们说,你这有那什么,就那……”
许云帆:“岗前培训。”
“对,就岗前培训,只要我认真学,你说的那些,想必不是问题。”
“既然你这么聪明,以前怎么没考个童生,感情是不认真学了?”许云帆懒得跟这种好高骛远,没点本事又眼高于顶的人多说废话,“我就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不管你是读了几年书还是夫子夸了你什么,我也不管你们是谁女儿女婿,我的工厂,还有食堂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否则,只会活成笑话。”
“秦水是吧,我也实话跟你说,你让秦大娘他们跟我说也没用,你该不会以为我喊他们一声大娘,他们就真是我大娘了吧,那像我这样长得仪表堂堂又学富五车还有礼貌会尊老爱幼的好男人,那长辈可不要太多,我奉劝你最好别把我的礼貌当成你颐指气使的底气。”
“还你爹娘对我夫郎小舅子有恩,就算有恩,我们也还完了的,你少拿这些事来说事,今天我把话放这里了,我跟你们秦氏交好,也是看在我夫郎的面子上,但你们谁要是让我不爽了,我必定百倍奉还,你们也甭说我不近人情,我告诉你,食堂还有工厂,我是东家,我的话就是规矩,谁敢不听我就开了谁。”
这话什么意思?这是赤/裸/裸的敲打啊!
秦水脸色瞬间惨白,她不晓得看人脸色,但不是听不懂人话,秦大娘一家都愣了。
所以,许云帆这是生气了!
碍于许云帆的面,秦二秦三不好多说什么,等许云帆一走,秦二秦三不干了,对秦水意见都大了,“大姐,你看到了,现在好了,因为你,我们全家都丢了活了,你跟姐夫高兴了?”
周有才刚才刚被许云帆讽了一顿,这会又被两个小舅子联合埋怨,顿时是又气又羞,“秦二秦三,你们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你们也觉得我们请你们帮忙开个口也是错的了?咱们可是亲家,你们自己有活干,一天挣几十个铜板,就忍心看你们大姐姐夫身无分文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秦一盯着周有才,怒道:“放你的狗屁,你也不听听方才你们自个说的是什么话,屁大点本事没有,还想要这要那,我看你怎么不上天?往年仗着读过两年书,眼睛都长头顶上,今儿开口求人办事还一副好像施舍给我们面子的样,你这样的怎么不上天呢?”
“小舅子,你说话太过分了。”
“秦一,你怎么说话,他是你姐夫。他就是读过书,读书人哪个没点清高气,你不懂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