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才,应是各个军营里或者民间乃至兵器监里颇富盛名的铁匠吧,可是皇上有没有想过,因为思维固化,这些人很难做到创新呢?当然,我这话并不少全盘否定每一个人,而咱们大晏朝好像就是这样的,很多东西都没有专门的教学机构,有的人甚至是半吊子,有的也是半道出家,有的铁匠,大夫等等都是从学徒做上去的,这些人,有没有出现认知固化?”
之前许云帆与孟大夫沟通,孟大夫时不时就冒出一句“教我的师傅就是这么说”,后来,他去打铁铺让铁匠帮忙打东西,那的师傅看了图纸半晌,开口就来一句,“我没打过玩意,而且我师傅也没教过我打这种玩意”之类的话。
两人这一聊,从武器又聊到科举上,缚青雩高兴的连晌午饭都顾不上,但他又怕许云帆饿着,特意命人给许云帆备了几道菜,此举明摆着是不想放过许云帆了。
许云帆一看缚青雩这架势,不太合作了,“晌午饭时间到了,我得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你我相谈甚欢,何不一起吃个饭,饭后咱们再继续。”
许云帆随意扫了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缚大哥成亲了吗?”
这话题跳的太快,缚青雩显然跟不上,神情都出现片刻错愕,“成了,怎么了?”
成不成亲,跟他们一块吃顿饭有啥关系?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许云帆:“那肯定有啊,我也是有夫郎的人,虽然我们还没正式成亲,但已经同在一本户籍上了,我夫郎就在船上呢,到了饭点,我这个夫君不回去陪他吃饭,不合适。”
“你夫郎也要去京城?怎滴不见他出来?”缚青雩又道:“你可以把他带出来同我们一块吃。”
许云帆摇头道:“他晕船,估计没什么胃口,我想熬点清淡的粥给他喝。”
“你还会熬粥?”缚青雩想,真是难得,这年头居然有不是大厨,还愿意进厨房的汉子。
海外来的汉子就是与他们本土汉子不一样。
这话问的,许云帆离凳的屁股又被吸了回去,缚青雩这问题问的好,许云帆方才吹的太嗨,以至于都忘了自己厨房杀手的身份了,他面带涩容:“不会。”
缚青雩:“……我让我的厨娘去做吧。”
“那感情好。”许云帆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屁股又起来了,“我还是得回去跟他说说,我出来很久了,他肯定想我了,哎,我家夫郎有点粘人呢,缚大哥你先吃,待会我回来了再吃。”
缚青雩:“……”
许云帆这话说的,当他夫郎是三岁小孩吗,还是不会走路了?要是人家想他,早出来找人了,许云帆着一刻都坐不住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说的话吧。
秦润是知道许云帆性子的,这人,你让他安安静静待半个时辰,就跟要他命似的,他跟齐修泽几个都晕船,没人陪许云帆唠,现在来了一个不晕船的,秦润自是不会拘着他,甚至还鼓励许云帆多交些朋友。
被当成小孩子照顾的许云帆摸着下巴,垂下眼眸,淡淡开口,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话,“那人可不是普通的官家少爷或者商贾之人,要是我没猜错,这人应是天潢贵胄。”
之前许云帆完全没把缚青雩往皇上这一层身份上想。
后来说到武器的事,许云帆记得缚青雩说起兵器一事时,脸上故作的紧张,刻意压低的声音,不过都是故意装出来给他看的。
什么人敢背后妄议九五之尊?
那自然只有不惧皇上,或者身份远在皇上之上的人。
前者,少,后者,如今更是没有。
太上皇,还是皇太后都已不在,所以,地位在皇上之上的人,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有,缚青雩他凭什么不惧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