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吗?”许云帆故意装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关系了,可你……真的太让我伤心了呢。”
“不是的,云帆,我没有要欺瞒你什么,我只是……我只是不敢吃太多。”
秦润有点慌了。
“为什么?”许云帆想,哪怕是客人,既然人家主家留饭了,那他们吃饱饭不是应该的吗?秦润怎么还不敢吃饱?
秦润嗓音带着难言的嘶哑:“我怕他们会嫌弃我吃太多了,觉得我不像个哥儿,会给你丢脸。”
以前隔壁村有人请工,秦润去干活了,他干活又勤快,脏活累活都愿意干,就想着,人家请他了,那他就得好好干,因为干的体力活,肚子容易饿,结果午饭吃的多了一碗,同桌的其他人便对他投来诧异、嫌弃的目光。
他们兴许想不通,他一个哥儿,怎么吃的这么多?
看看其他哥儿,哪个不是最多两碗饭?
就他,一下子干了三碗。
这还是一个哥儿?
可他们也不看看,因为他们故意欺负人,看秦润长的高、壮实,其他哥儿同妇人做的都是轻活,只有秦润同汉子们做的重体力活。
就这,其他汉子能吃三四碗,人家只会说他们是真的累了,确实是该多吃点,
可轮到秦润,大家却说他这不是那不是。
待吃了饭,下地干活了,因为做的快,其他人又觉得他这样简直比一个汉子还要猛。
真真是一点哥儿的样都没有。
他这样的能干是能干了,但还是会引来其他人的诸多不满。
后来,隔壁村请工什么的,都不再喊他了,就因为他吃的多了一点,人家觉得亏,不划算。
他们只看到了这一点,却没看到秦润干活有多卖力,一点不比汉子慢。
遇到这样的事多了,秦润难免会产生一种,好像他做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是错的,以至于他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的存在,是不是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许云帆对他们这种行为,那是一个嗤之以鼻,既想马儿跑得快又不想给马儿吃草,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
有的人就是这样,哪怕你不招惹他们,但他们却能对你抱有最大的恶意,哪怕你做的再好,他们也照样对你感到这不满意那不满意,好像把那些恶毒的话说出来了,就能证明他们很厉害,很有是非观一般。
可他们却不知道,因为他们的“口无遮拦”,别人又会因他们而遭受多大的质疑,承受多大的伤害、恶意。
所以,秦润一点错都没有。
有亿点点记仇的许云帆舔了下后牙槽,这事,他记下了呢。
许云帆不喜欢这样的人,或者说,这种人本就碍不着他什么,世上的人那么多,形形色色什么人没有,他不可能管的过来,但他们敢犯到秦润身上,这事,他就得管管了。
一想到因为这种事,秦润饭都不敢多吃,许云帆气的粗口话都飞了:“谁这么说你的?简直是胡说八道,瞎几把扯淡,润哥儿你告诉我,谁说的你,看本少不把他门牙给打飞了。”
“算了,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秦润不想那么麻烦许云帆,虽然这件事,确实给他留下了不算愉快的记忆,因此,他便一直“念念不忘”,甚至为此有了心理阴影,在外吃饭时,总要刻意的控制自己的饭量。
闻言,许云帆没多说什么,但心里却疼的要命,一瞬间,心疼犹如带着排山倒海之力,势不可挡汹涌的朝着他扑来,几欲将许云帆淹没。
他放下怀里的背篓,埋头在秦润脖颈间蹭了蹭,用力的吸了一口秦润身上的气味,好似来自秦润的气味能够压制他胸口酸涩的苦楚,可以让他感到好受一点。
好一会,许云帆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