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抱歉了,他这人,记仇。
孙氏的大部分人同小秦家往来不多,没欺负过秦润,但同样的,也不会主动同他有任何交集,迎面相遇了也是陌生的擦肩而过的关系。
如今,孙氏的人变了。
他们不再无视秦润的存在了,甚至会主动与他打招呼,热情的不行。
李婶见了,暗暗呸的吐了一口痰,小声骂:“呸,这群狗,见人家手里有根肉骨头了就知道朝人摇尾巴了,没骨气。”
跟在李婶身边的李小花看向坐在牛车上,穿着棉布,被人笑脸相迎的秦润,心中万般不是滋味,咬唇目视牛车远去后,满心不甘:“娘,三哥到底啥时候回来呀?”
李小花最近隔三差五就跑回娘家一趟,李婶知道她回来是为了什么,不由劝道:“你别急,你三哥如今去找你堂哥就是去取经了,待你三哥下半年下场考上秀才了,有的他们后悔。”
在李婶看来,那帮对秦润好的人就是见风使舵,见许云帆做生意了,有点本事了就跟条狗似的巴上去,待李云飞考上秀才了,看看到时候,谁巴结谁。
平时李云飞读书用功,又是清风书院的学子,夫子还夸他有出息,有进步了,就这,李云飞肯定能考上秀才。
对于这一点,李婶是深信不疑,可是她不知道,李云飞在清风书院,那也是进的丁六班,虽说能进清风书院的学子,不是有真材实料就是有后门,哪怕李云飞确实有点墨水,但大晏朝每年科举的学子何其多,同清风书院齐名,一样是重点的学院也不少,而在沂平府内,每半年又有多少童生下场考取秀才?
就一个府城,每次下场的童生都有二十几万,可能通过院士的学子,每每不足百分之一。
因此,在人口数量达到数亿的大晏朝,读书人不多,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更是少之又少。
也正因如此,小梨村那位秀才夫子,哪怕骂学子骂的不留情面,敢体罚学子,村民也不敢对他的教育方式说半个不好的字。
人家往没点真才实学,他能考上秀才?
看看如今因为当了夫子,一年收入就有几十两,所以啊,孩子们受点苦,吃点苦头,日后一年赚个几十两,身份地位又高,备受敬戴,那不比跟在他们后边刨土强?
李婶不知这些,就觉得自己儿子是清风书院的学子便很了不得了,下半年下场,肯定能考上秀才。
对此,李小花却道:“可是,许云帆他还是清风书院的夫子呢,娘,三哥他真的能收拾小秦家吗?”
因孙大河在清风书院工作过的原因,李小花听孙大河说过,那些不愿止步于秀才,还想继续往上考的秀才学子,清风书院那是一抓一大把。
在外头,能见到一个秀才,那都算是了不得的事了,可在清风书院,秀才算什么?
说白了,在清风书院,区区秀才不过是正式踏入科举考试第一步的敲门砖,至于童生,人家压根不觉得一个童生身份有什么了不起。
也就外边的人不知道,在人家眼里不过一般的童生,在他们眼里就已经很了不得。
孙大河:这就是没见识啊!
孙大河自诩自己接触的人,同村里人接触的不同,之前娶李小花时,孙大河还因李家有个童生,觉得李小花是下嫁到他们孙家,便对李云飞有股敬畏之感。
后来,孙大河不那么想了,每每回家都会同李小花说起清风书院如何如何,意在让李小花知道,他那个童生的三哥,其实也就那样,人家秀才在夫子面前都得点头哈腰呢,童生又算得了什么,所以,李小花最好不要在自己面前摆架子,他可是见过世面的人。
“我听大河说过,清风书院的秀才都不敢得罪他们夫子的,许云帆又是清风书院的学子……”
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