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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齐修泽他们要来,蒋岚方搁下毛笔,静待他的四个门生进门。

在放田假前,蒋岚方知晓他们四人不会回京,特意给他们留了课业,也不多,但无一不是针对他们四人的短处所布置。

四人规规矩矩排排站在蒋岚方面前,一个个低着头,连看蒋岚方的胆量都没有。

也不怪他们太怂,可能学生怕老师,无论是任何时候,那都是刻进骨子里的东西。

更何况,他们在蒋岚方这里表现不好,回去了,家里人还要想办法治他们一顿,单单是扣他们的生活费就能让他们跳脚了,要是再罚其他的,你说他们能不怕?

将他们四人压送来清风书院时,家里人就说过了,要是他们考不上举人,说明他们就不是读书的料,那就只能另寻出路了。

长辈口中的所谓的另寻出路,无非就是,既然你文不行,要么就只能走武将之路了,总之就是,家里有银子,但是这银子不是拿来养闲人的。

蒋岚方食指曲起,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的敲打着书桌,那一声声轻微的敲击声,不重,却仿若敲进了齐修泽他们的心口,咚咚咚的,无端让人紧张不已,“一大早过来,我以为你们是过来交课业的。”

“对对对,夫子,我们确实是来交课业的。”

说着,四人互相暗搓搓的推搡一番后才把手里的课业整齐的放到蒋岚方面前的书桌上。

没办法,不是他们不仗义,可这种时候仗义有个屁用,谁的课业在最上边,意味着谁最先挨训,所以,谁都想多活一会。

但他们不知道,放在最下方的那一份,兴许被训的更厉害,因为一个人的坏心情是会累积叠加的,前三份蒋岚方兴许还能忍个一二,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说不准到最后蒋岚方就爆发了呢。

蒋岚方装作看不到他们的小动作,将最上边的那份拿起来看了起来。

第一份的课业是沈如溪的,这家伙,对政务之事,还是如此,洋洋洒洒写了一大通,换其他夫子,兴许还会觉得他是有所进步了,至少有的事,他说到了点子上,还写了这么多,至少他态度是有了。

但对于教学严苛的蒋岚方来说,进步多是没有,还是写的一推狗屎样,简直是狗屁不通。

蒋岚方一手拿着课业,一手拿起毛笔,这里圈一下,那里又画一横,一通篇下来,已经不成看了。

第二份便是谢柏洲的课业,这家伙,估计脑子里只有那几捆木棍,一旦数字有点大算求题,他就没一道题是算对的。

第三份就是林萧然的了。

如果字如其人这个说法真的存在,那么在蒋岚方看来,林萧然已经丑到羞愤欲死不敢出来见人的地步。

不过,蒋岚方将这份课业上的字认真看了一遍,居然发现,这些鸡爪子写的字,还是有点进步的,看来,林萧然这段时间是有认真对待这份课业的,就冲这一点,蒋岚方多少有被安慰。

看前两份课业积攒下来的怒火得到了微微的缓解。

待看到齐修泽那份课业时,齐修泽偷偷看向蒋岚方,发现蒋岚方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的,有点神秘莫测的味道。

要让齐修泽形容,他还真形容不出来,所以,他也不知道蒋岚方对他交上去的课业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齐修泽也很羞愧,毕竟他作弊了,但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还不想死啊。

就在齐修泽四人紧张的不行时,蒋岚方一巴掌突然拍到书桌上,“巨大”的声音惊得四只“鹌鹑”就是浑身一震,纷纷打了个哆嗦。

蒋岚方将齐修泽的那份课业举起来,满脸的震惊焦急,“这是谁写的?说!”

明明是震惊的面孔,但在齐修泽他们眼里,蒋岚方那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