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做父亲了。
他和小雨有孩子了。
一时间,孟桓启竟有些眼眶酸胀,心里像有无数朵烟花绽放。
云镜纱看了他许久,唇畔笑意盎然,“嗯。”
她双臂勾着孟桓启的脖子,兴奋地说:“我要告诉小圆,告诉她就要做姨母了。”
“好。”
“小启哥哥,你说它会是个女孩还是男孩?”
“都好,我都喜欢。”
“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取个名字?”
“听你的,我回去就翻古书。”
云镜纱窝在孟桓启怀里,感受他跳动的心脏,眼眶酸软。
真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小圆之外,她很快就要多一个亲人了。
她会努力成为合格的母亲,呵护它长大,不会让它经历父母曾经的苦难。
……
是日大雪,天地白茫扑朔,冷风如冰刺骨。
江夫人替唐鹤原穿好大氅,顺手理了
理领子,口中絮叨,“今日风雪大,路上仔细些,记得拿好手炉,别冻着了。”
犹豫须臾,她试探道:“真不用我与你一道?”
唐鹤原摇头,“不用。娘身子不好,还是在府中吧。多年未见,我想与他们说说话。”
江夫人点头,退后一步,目光柔和,“去吧。”
唐琇站在她身侧,轻声关怀,“雪天路不好走,兄长当心些。”
唐鹤原颔首。
顿了顿,她转过身去,目光落在江夫人与唐琇身上,“娘,您与阿琇此生都会是我的家人。”
江夫人怔住,手臂刚抬起,唐鹤原已闯入雪中。
她低着头,用帕子擦了擦湿润眼眶,无奈道:“这孩子。”
语气却是欣喜的。
唐府外停了辆简朴青布马车,赶车的是唐鹤原自小用惯的全和。
等唐鹤原上了马车,全和拉扯着马缰,“公子坐稳了,驾!”
随着一声马叫,马车徐徐往城门驶去。
官道上积雪与泥土混杂,潮湿泥泞,路不好走。全和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朝公子所说的方向行进。
在他们身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远远跟着。
连茱坐在马车内,不时撩起车帘子望着风雪中模糊的车影,眼中焦急。
侍女不解,“夫人,您跟着唐大人做甚?”
不止如此,这段时日夫人经常派人注意唐大人的行踪,他每日往返于唐府和大理寺,鲜少去别的地儿,今个儿听说唐大人像是要出城,立马派人准备马车出府。
连茱半阖眼睑,语气很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
那日在街上听到那声“小圆”,回去之后连茱每晚都在做梦。
在她醒来的刹那,梦中场景瞬间烟消云散,只剩坐在床上怅然若失的她。
她很介意那句“小圆”,也莫名在意被叫“小圆”的唐鹤原。
分明毫无凭据,可她却想问一问他,他是不是小圆,他可识得她?
她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前头的马车停了,连茱看着那个方向,问道:“方叔,你可知他们要去哪儿?”
驾车的方叔是连茱无意间救下的,自那以后便对她忠心耿耿。
平白无故跟踪朝廷官员,被人知道了着实不好,方叔嘴严,连茱便将他带上了。
方叔坐在车辕上,眯着眼瞧了会儿,“说不清,夫人,咱们还要跟着吗?”
连茱深吸一口气,对侍女道:“你在这儿候着,方叔,你送我去吧。”
方叔干脆应声,“好。”
……
把全和留在马车里,唐鹤原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