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许玉淮患有恶疾,卧病在床,连吏部的差事都辞了。公子派人去打听,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生病!”
云镜纱缓过来,给尹寻春塞了块寒瓜,“别激动,你慢慢说。”
不客气地咬了口,冰冰凉凉的,又沙又甜。
尹寻春喜欢地弯了眼,吃完整块寒瓜,兴奋地小声道:“许玉淮是被舒含昭下药了。那药很是邪门,一段时间不用,就会头晕心悸,全身颤抖,跟变了个人似的。公子说那药名叫芙蓉膏,是害人的东西,现在舒含昭就用它害许玉淮呢。”
是她想岔了,一听许玉淮废了,下意识往那个方向想。
云镜纱自省片刻。
不过吃了芙蓉膏,若非下定决心戒断,许玉淮这辈子也跟废了差不多了。
看来舒含昭比她想象中还要狠毒。
“黄老夫人呢?她能眼睁睁看着孙子受罪?”
尹寻春不屑撇嘴,“那老太太起初说要休妻,后来舒含昭带着人去她院子一通乱砸,老太太吓得连院门都不敢出,现在整个侯府都由舒含昭说了算,据说她养了好几个面首,个个都长得极为好看,天天让几个面首变着花样在她面前争宠。”
舒含昭能忍黄老夫人那么多年,无非是因为在乎许玉淮,现在许玉淮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自然也不会把黄老夫人当回事。
云镜纱没什么情绪道:“听起来,她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尹寻春拿了块寒瓜咬着,含含糊糊道:“可不是。”
有钱有权还不缺美男子,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云镜纱见不得舒含昭过得好,她勾勾手指,等尹寻春倾身凑上,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尹寻春瞪圆了眼,喉咙滚动咽下寒瓜,“姑娘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好了。”
她哼哼冷笑,“绝对不让舒含昭好
过。”
云镜纱点了点她眉心,“不觉得我恶毒?”
“不觉得啊。”
尹寻春摇头,“是她一直想害姑娘。再说了,法子也是她先想出来的,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镜纱笑着摸她脑袋,“去吧。”
芳音进来,随口问道:“寻春要去哪儿了?”
“她在宫里闲不住,让她出去玩玩。”
芳音嘟囔了一句,“这大热天的,怎么天天往外跑。”
尹寻春不在意,蹦蹦跳跳往外走。
丰熙正好端着茶水进来,不慎和尹寻春相撞,木盘上的茶杯晃动,眼看要砸在地上,她正想动,尹寻春一手接住,把茶杯安安稳稳放回木板。
“丰熙姐姐小心。”
丰熙微顿,看了眼她的手,嘴唇微抿,“好,谢谢。”
“不客气。”
尹寻春弯了弯眼,脚步欢快地出了宫门。
丰熙看了会儿她离开的方向,微垂着头奉上茶。
……
和云镜纱猜想的一样,朝堂之上对于杜兴翰和舒明的死吵嚷不休。
舒家抓着杜家当众杀人不放,杜家义正词严,道是舒家敢在大理寺杀人,完全没把皇室和陛下放在眼里,两边拥趸皆把对方往死里攻讦。
吵嚷了几日,最终因杜兴翰之死不了了之。
舒家狂妄惯了,断不会放过杜家,这两家之间的仇解不了,往后朝堂上可有得热闹看了。
云镜纱恶毒地想,斗吧,这两家最好斗个两败俱伤,好让她坐收渔翁之利。
初一那日,云镜纱照例随孟桓启去慈宁宫请安。
几日不见,猛一相见,总觉得他好似哪儿不一样了,云镜纱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那么强烈的目光,孟桓启想忽视都做不到,无奈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