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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一把推开他,让仆从准备马车,“不许跟过来。”

马车快速驶了出去,甩了谢谌一脸土,林清远看着他这幅窘迫的模样,笑而不语,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自己不在场。

谢谌无奈,只能先去军中,那群兵油子还在等着庆功呢,晚上回来再跪吧。

几人都没注意到林萱低头看着手上的书,眸底一片深沉。

云福宫内,林书阁俯身准备行礼,永元帝便挥手让他免礼。

林书阁抬头见他面色苍白,精神有些萎靡,想到谢谌说他身体有恙,不由得道:“纵使朝政再繁忙,陛下还是得保重身体。”

永元帝咳了一声,笑道:“怎么不怪我将你禁足这么长时间?”

“是臣当日冒犯陛下。”林书阁垂下眸子,低声道。

“朕不知要夸宁折不弯还是骂你不知变通?”被君上怀疑之后竟然直言不讳,反问他为何不信他二人,若非他早知道面前这人的性子,又怎么会罚得那般轻。

林书阁一声不吭,“陛下又何必再问,当年若非仲宣之事,我只愿待在西北,为百姓做些事。”

“总算与朕好好说话了,这么说你真执意要回西北?”永元帝问道。

“此乃臣心之所愿,还望陛下成全。”林书阁俯身道。

永元帝猛地咳嗽了好几声,林书阁抬头不见中官进来,只能上前帮他倒了一杯水。

永元帝接过,“朕当年在掖庭受过太多苦,后来登基称帝之后依旧惶惶不得终日,每日担惊受怕,唯恐与我那些兄长一般结局,所以朕不信任何人。”

“朕这辈子见过太多贪婪之人,他们要么贪恋钱财,要么贪恋美色,要么死守着权势不肯放手,但是人有欲念便会有弱点,只要抓住这些弱点,”他停顿了一下后道:“可朕看不透你,朕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身居高位却不慕权势,我听过你在西北的事,无论是造纸还是羊绒,只要你牢牢握住,便能日进斗金,可你却分文不要,全部放利于民。”

若不是知道他与谢谌的私情,他甚至以为林书阁当了圣人,无欲无求,所以他才会疑他用心,疑他对不图功名利禄,那么只会想要谋求更大的东西。

“陛下高看我了,我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林书阁摇头道。

“可朕却想留你在燕都,珩儿以后需要你。”

“小皇子更需要陛下,陛下需得好好保养身体,臣能做的只有为陛下守住边疆,臣活着就决不会让异族踏破我大燕边境。”林书阁低头,没有与他对上视线,正好错过了永元帝眼中一闪而过的遗憾。

“朕的身体朕心里清楚,这些年强撑着不让外人知道而已。”永元帝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林书阁猜测他这么多年应是积劳成疾,劝道:“陛下如今坐拥万里江山,又成就不世之功业,合该好好休养,有些事若是做不成也不用再做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得好。”

“你上次若是这般说话,朕也不会那样生气。”永元帝掩唇道。

林书阁低头未语,永元帝叹道:“朕知道了,为了珩儿和大燕江山,朕会保重身体。淮亭,西北风光如何?”

他是这天下之主,却从未去过西北。

林书阁笑道:“是与燕都不一样的景致。”

云福宫内传来一阵笑声,殿外的中官慢悠悠把玩着手上的扳指,这次总算没吵起来。

日落西山,林书阁从宫中往外走时,见几名女子走向云庆宫,因他多看了一眼,小黄门十分有眼力见地解释道:“那是今年入选的女官,皆是十分出挑的娘子。”

漫天云霞似锦,林书阁看着她们踏着一地金色,朝云庆宫而去,他朝小黄门道了谢,便出了宫城。

回到家中时却不见谢谌,只有双胞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