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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老张又追上去道。

营帐内,谢谌静静坐在桌边半天没动,过了好一会才拿起信件,没想到信中林书阁仿佛预料到他的心思一般。

传言而已,伤不到你我分毫,若真生气了,还不如想想我会如何哄你,等你归家,我定会补偿。

谢谌胸中的怒火就像被一阵清风拂过,那簇火苗越来越微弱。

昨夜辗转难眠,思君日久,不知你此刻是否也在想我?谢郎,没有你在我身旁,忽觉夜凉如水,长夜漫漫。

我听说燕都端午十分热闹,待你归来,一同前去可好?

淮亭字。

看到后面的话,谢谌心中那簇火苗早就偃旗息鼓,他盯着“谢郎”几个字,另一簇火苗却燃得正旺,烧得他喉咙一阵火热。

刚要起身倒一杯水,后知后觉杯子刚刚被自己捏碎了,既然喝不了水,索性出去吹风。

夜空繁星闪烁,明月高悬,战事逐渐明朗,估计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回京了,到时再做打算。

天光乍泄,林书阁被禁足府中,没了政事烦闹,倒也难得过了一段清闲的日子。

阳光正好,他早上将书房里的书拿出来晒了晒,意外翻出当年谢谌送给他的一本游记,如今想来,应当是老张写的。

林书阁躺在榻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老张从前倒是足迹遍布西北,事迹也写得新鲜有趣,他不觉看入了迷,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也走一遭。

“大人可真清闲,外面可是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林书阁打眼一看,竟是贺青燃,“你胆子倒大,竟敢此时来找我?”

“我原先就是大人部下,谁要说说去,况且明眼人都知道,陛下虽说将你禁足,又停了职,但并未罚你,反而因这流言抓了不少人,明明就是不想怪罪大人,谁还敢在这节骨眼管我与大人见面呢?”贺青燃说完,见林书阁没动,也没客气,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是大人府上的茶好喝。”

林书阁笑道:“说吧,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人怎么知道有大事发生?”贺青燃问道,说完心中猛得一惊,“这次难道又是大人……”

见林书阁没否认,贺青燃惊得张大了嘴巴,“大人知道此事幕后主使是廷尉大人?”他心中千涛骇浪,抬头看着林书阁镇定自若的样子,“大人真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猜的,幕后之人的处事风格与从前借仲宣身世大做文章很像,当时陛下曾让阮大人与廷尉大人彻查流言之事,可后来却不了了之,我后来想了想,自己查自己,自然没有结果。”林书阁说道。

传言大多属于捕风捉影,可确实好用,幕后之人端坐人后,只凭借三言两语便可以将别人卷入漩涡之中,若操作得当,大多能全身而退。

这次不只是揪出一些小官员吗?若不是林书阁让人查的时候感觉实在太过熟悉,也不会往深了想。

贺青燃又敬又畏,对林书阁道:“那大人可知廷尉大人为何要这样?剿灭丁党之际,他投靠陛下,陛下因他弃暗投明,并未追究其过,反而继续让他担任九卿之一的官职,他如何看不清局势,非要做此事呢?”

“名利动人啊,阿燃,陛下灭掉丁党之后例行封赏众人,廷尉府因从前丁党众多自然多有空缺,于是廷尉大人自觉被架空权力,心中怨愤难当。”

林书阁与易池打过交道,知道此人看重利益,永元帝当时为了削弱丁党势力,主动拉拢他,易池也被功名利禄迷了眼,果然弃了在他看来即将一败涂地的丁岩何,投了永元帝。

可丁党一除,永元帝却并未重用他,易池做事反而掣肘甚多,他定会觉得是永元帝在针对他,尤其是看到阮青昀、林书阁等人一个个被委以重任之后,心中愤懑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