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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偷笑了一声,又咳嗽道:“发生了何事?你们是什么人?”

差役上前道:“禀大人,我们是押送丁文泓进京的。”

“我看你眼生,你是何人?”丁文泓黑着脸打量着老张,北军将领他几乎都认识,眼前这位确实没见过。

“我是卫校尉手下中郎将,既然无事发生,你们快些过去吧。”老张虎着脸,摆手让队伍通行。

“卫校尉,你是卫仲宣手下?”丁文泓瞋目切齿,那卫仲宣和林书阁在西北让他颜面丧尽,人人都拿他与此二人相比,也不想想卫仲宣手下精兵几万才能杀死匈奴单于,而自己呢?凭什么自己手下什么兵都没有就要死守甘州。

“正是。”老张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赶快送丁大人过去。”

“等等,刚才有刁民袭击朝廷命官,你速去捉拿。”

老张掏了掏耳朵,“丁大人说什么?哪里的刁民?”

“你……你……”丁文泓被气得后仰,“你与你主子尽管得意,待我出来禀告叔父,他卫仲宣也……”

“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都赶紧的,好好送大人一程,不然我小命不保是小事,可千万别连累咱们校尉大人。”老张阴阳怪气道。

北军士卒哄堂大笑,蔡兴配合道:“丁大人慢走,前方便是中都官狱,大人可千万保重。”

丁文泓眼中怒气冲冲,咬牙切齿地盯着老张和蔡兴,老张见状笑得更大声了,“大人,一会让狱卒帮你收拾一下,怎么比那群匈奴人进京还狼狈啊。”

丁文泓本就因匈奴入侵才落得如此下场,又听到他说匈奴人,定是在说那卫仲宣献俘之事,一时怒从心头,气得牙痒痒,要不是在囚车,早就要和老张拼命了。

“都这样了,还这么嚣张,该不该说果然是丁家人。”老张嘀咕道。

蔡兴却道:“大人是没见过从前,先帝那会,丁家才是真正的如日中天,那丁文泓不过一旁支,便仗着丁家的势力,不说朝廷官员了,就是皇室子弟也不看在眼里。”

老张摇了摇头,回头看到一片狼藉,气道:“这群人怎么什么东西都丢,熏死人了,赶紧让人过来清扫一下。”

……

林书阁这几日被拉去搞农业生产,忙得脚不沾地,听闻丁文泓已经到燕都的消息后,对谢谌道:“仲宣,可以让夏大人动了。”

谢谌点点头,将今日发生之事一并说给林书阁听,林书阁笑道:“不枉阿萱熬了几个通宵写的情节,话本子里他可是大反派,看过戏的百姓无不恨之入骨,要不是顾及丁家权势,今日上街的百姓会更多。”

后世电视剧里面的反派塑造得太过逼真,演员本人都会被抵制谩骂,这可是活生生的原型摆在眼前,丁文泓做的孽可是当时当世之事,百姓不记恨他才怪,要不是老张拦着,丢向丁文泓的绝不止是烂菜叶和臭鸡蛋了。再加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查封茶楼之事,今日进京的丁文泓变成了百姓怒气的宣泄口。

林书阁说完却见谢谌眉间带着愁意,“怎么了?在担心什么?”

“哥哥,阿洵这些年在燕都一直在找寻当年谢家被陷害的证据,可是一直没找到关键证据。当年大父被诬陷谋反,皆因一人检举,他拿出了大父与部下的往来书信,信中言及谋反之事,可我相信大父一生忠君报国,怎会起谋反的心思,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你的意思是检举那人?”

谢谌点头道:“当年之事检举之人是被大父提拔的,信也是他交给先帝的,此人还带兵包围谢府,危急关头,阿母让阿洵带我离开燕都,这才逃得命来。”

“那人是谁?”

“献俘那日哥哥见过的,廷尉监王衡。”谢谌眼中带着恨意,一拳砸到桌子上,“此等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