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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而去。

“哎, 大人,等等我。”何歆本欲追上谢谌,却被老张拦住,“兄弟, 你急什么,没看到这几日头上那只鹰飞来飞去吗?咱们校尉大人又岂是那种让人白白占便宜的人。”

何歆眯着眼睛看老张:“你知道还不提醒我。”白白挨了一眼刀。

老张哈哈大笑,“提醒你我怎么看笑话。”说完拿着手上的鞭子拍了何歆骑的马一下, 马受惊往前狂奔,远远传来除了马蹄声还有何歆大骂老张的声音。

后边已经休整完正在上马的士卒闻言都笑了起来,老张立马收起笑容, “今晚都小心行事,出发。”

淡月微云,夜色渐深,将一轮弦月遮了个严实,整片天空黑得如同浓墨一般。

赵都尉抬手拂开要给他上药的军医,“还剩多少人?”

亲卫沉声道:“不足五千。”

不足五千,匈奴可有几万人,虽说这几日双方对战各有损伤,但赵都尉心中清楚,若是没有援兵,这五千人迟早撑不下来。

“援兵可有消息?”

“大人出兵时留了调令,江尉丞知道战事不顺的话肯定会拿着调令去找卫校尉,不过清泉县离此地路途尚远,就算是骑兵快马加鞭也得几日,卫校尉应该在路上。”亲卫说道。

“那便再等等,等援兵到了,我们……”赵都尉胳膊受了剑伤,抬手间血已经渗了出来,他抽出环首刀,看着越发黑沉的夜色,目光凛然,围着他的将士纷纷屏息凝视。

突然间,几只鸟雀扑腾着翅膀飞向黑夜,众人这才长出一口气,心中骂了匈奴几句,他们这几日宛如惊弓之鸟,日日吃不好睡不好,士卒疲乏困顿,战斗力早已经不复当日。

“舅舅,那卫仲宣真能过来?”韩诀从一边摸了过来,匈奴围困这几日,两军交战无数次,但匈奴人数占了优势,次次将他们突围的口子堵住,他们只能且战且退。

他们这次轻骑出行,一应粮草辎重带的不多,出来这么长时间,粮草早已不剩多少,若是谢谌再不来,他们可能不会死于匈奴之手,而是先要饿死了。

赵都尉淡淡看了这外甥一眼,要不是韩诀那一仗让他看错了时机,加上他多日未有战功,被几场胜利冲昏了头脑以至于轻敌冒进,他们哪能陷入如此境地,战事未了,等他回去自然得请罪,不然何以平这军中怨气。

他闭了闭眼睛,没理韩诀的追问,周围亲卫自然知道赵都尉的意思,都怪这韩诀想军功想疯了,自己中了匈奴的示弱之计不说,还累的大军判断失误,中了木邪的埋伏,这会儿竟敢过来问援兵。

有人突然想起来一段渊源,好像有次秋射之时,韩诀嫉妒心起,用了阴邪手段偷袭伤了卫校尉,因此还得了重罚,不过因赵都尉的原因加上自己的军功,竟然又复起了。

他竟然有脸问卫都尉何时到,那人在心中啐了一口,默默闭着眼睛休息了。

“等等,什么声音?”赵都尉猛然站起来。

“大人,匈奴骑兵突然发起进攻,朝这边而来。”斥候来报。

“所有人,即刻上马迎敌,对了,火药还有多少?”赵都尉问道。

“早先突围用了大半,现今只剩两枚震天雷和一些火油。”亲卫回道。

“火油都拿上,弓弩手先随我过去。”赵都尉摸了摸怀里的火枪,对着亲卫道。

火光冲天,竟然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赵都尉远远看着对面骑着高头大马的精壮男子,那是匈奴新任单于木邪。木邪单于身后黑压压的全是骑兵,手上武器闪出寒光,士卒眼神凶神恶煞,如同草原上的野狼,仿佛只要木邪单于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上去撕咬。

“赵都尉,想必今日你们是逃不出去的,劝你赶快受降,我们单于念你战功赫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