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魏使君派魏焕过来做什么?”谢谌眼中带着不满,将信件重重搁在桌上。
“火药兹事体大,必得魏公子亲临才是。”陆樾川探头回了一句。
“火药之事郡守府不是已经知晓了吗?怎么又派人过来?”谢谌看向林书阁。
“自然是眼见为实啊, 我在信中向魏使君说明火药的威力, 但若是没见过谁敢当真呢,这个紧要关头,必得派能信任的人过来。而且这几日可是你可是送了不少火药去都尉府, 若是被魏使君知道我得了新东西没送给他却送到都尉去了,岂不是我的过错。”林书阁笑道,“而且真要与匈奴作战,自然是火药越多越好, 郡守府人才济济,自然不比我这小小清泉县,说不定还能让火枪更进一步呢。”
谢谌听他说完, 自是知道他说得有理,闭嘴不说话了。
等下值后回到房间,林书阁才问出了今日一直想问的话, “仲宣,你可有收到调令?”
谢谌摇了摇头,“此事牵涉过多,匈奴从前朝以来一直是中原的心腹大患,对于燕都各方势力而言,我初出茅庐自然不足以亲率大军与匈奴作战。况且在我看来,打与不打,主动出击还是被动防御都是问题。”
“仲宣,你的意思是燕都那边不一定会派大军出征?”林书阁眉间划过一丝忧愁。
“哥哥,这几年朝堂之上争权夺利,各方势力一一登场,早就没了当日吞狼驱虎之势,且对匈奴作战,前朝以举国之力主动出击匈奴,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差点让整个王朝分崩离析,这其中厉害,当权者自然得好好考虑。小皇帝倒是雄心勃勃,可他连丁家都没解决,在手握重权之前,他也难以整合全部力量,看着吧哥哥,要战还是要和都得吵上好几通。”
丁家权倾朝野,新帝定然不想让丁党再有战功,若真有战胜匈奴之功,以此功之利,说不得得学那些权臣,直接让大燕改名换姓。
“所以就算要战,用谁都是大问题。”林书阁闷闷不乐地坐下来。
“明君良将相得,这才是大战取胜的关键,二者缺一不可,还有,这位明君需得有绝对的话语权,不然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谢谌看着林书阁面上有气,“不过哥哥也不必太过担心,大燕以武立国,贤臣良将皆以军功晋升,与匈奴作战是名垂青史之事,不论是新帝还是丁家,起码都会想要这不世之功。”
“打铁必须自身硬,仲宣,你那边训练如何?”林书阁沉默良久又问道。
谢谌点了点头,“日日训练,不敢有丝毫懈怠,将士们都装备了新的盔甲,又有火枪营,自是不同往日。”
他走过来将手搁在林书阁肩上,含笑道:“木邪单于是聪明人,时机未稳不会轻易动手的,赵都尉在边境也时时关注着匈奴的动向,若是有风吹草动,以赵都尉的能力,不用燕都那边发话也能解决,除非是匈奴大兵压境才会有你我担心的情况发生。哥哥,我们现在只需要做好自己想做的就行。”
林书阁偏头握住他的手,“仲宣,我担心你……”
“哥哥忘了我要做什么吗?”谢谌结实的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侧头亲了亲他的脖颈,笑声清朗而又蛊惑。
林书阁被苏了一耳朵,看着他道:“照你这么说,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该吃吃,该喝喝。”
“能做的事情哥哥不是正在做吗?增加粮种,修缮城池,研制新武器,一步步提高士卒作战能力。”谢谌干脆将他抱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
林书阁被迫坐在他腿上,这是个面对面的姿势,腿下的温度一点点传了上来,他的脸上仿佛也被染上了热意,“说正事呢,不许胡来。”
“谁胡来了?哥哥莫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还要诬陷我。”谢谌脸上神色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