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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道。

“好,不跟他一般见识,我带你去看一下筒车,仲宣,到时候选址的时候也要注意……”

谢谌静静听着他说话,只觉得不同于在家中,工作时的哥哥仿佛身上有光,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他近一点。

林书阁站在田埂上,脚下的泥土湿润,风吹动粟苗,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仲宣,刚刚我说的都记下了吗?”林书阁看他出神,提醒道。

“记下了。”

“我也记下了。”魏焕插嘴道。

林书阁没理他,见那边相里谷好似遇到什么事,“仲宣,我去去便回。”说完便走了。

“卫隧长何日启程?终古隧战事繁忙,怕是半点也离开卫隧长。”魏焕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道。

“卫某离家日多,都尉大人特许我归家探亲,不知公子此话何意?”谢谌冷淡道。

“只是怕匈奴扰我边境百姓安宁罢了。”魏焕深明大义道。

谢谌抬了抬眼皮,“保卫边境自有都尉府,有都尉府在一日,定不会让蛮夷破我边境,伤我百姓,公子多虑了。”

这是明晃晃说他多管闲事了,魏焕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远处的林书阁,“卫隧长与林县丞似乎关系甚好。”

“这是我与哥哥的私事,不便与外人细说。”谢谌眸子闪过一丝冷意,不带表情道。

魏焕眉头紧皱,被他噎的无话可说,可人家是兄弟,他确实是外人。

他冷笑一声,这便是林书阁口中年幼乖巧的弟弟。正欲发作,却看到林书阁走了过来。

“仲宣,怎么了?”林书阁见魏焕脸色黑沉,似乎是在发火。

谢谌微微摇头,细密的睫毛低垂,没有说话。

林书阁了然,对魏焕道:“公子,舍弟年幼,有什么事尽可以和我谈,若是舍弟有什么地方得罪公子,我替他向你赔罪。”

魏焕被气个倒仰,生平第一次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听林书阁这意思,仿佛是他欺负了他弟弟似的。

余光看到谢谌脸上的无辜,仿佛纯良的白兔,他暗道这是什么白兔,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张嘴欲说什么,就听林书阁说道:“下官还有事,不便陪公子,告辞。”

说完拉着谢谌一阵风似的走了。

魏焕胸中的无名火却烧得正旺,气得拂袖而去。

林书阁这边,一见魏焕没了踪影,忙问道:“他刚刚是不是欺负你了?”

若真是,管他什么郡守府公子,定要出口恶气。

见林书阁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谢谌心中微暖,“没什么,只是我不太会说话,可能犯了魏公子忌讳。”

只是拌嘴,那怎么魏焕看着怒气冲冲的样子,魏焕大家出身,又是郡守府公子,平日里说话众人都是小心赔笑的,估计仲宣性子单纯不懂这一套才惹恼了他。

“别怕,以后离他远一些,他有大病。”王子病也是病。

谢谌眸中情绪翻滚,“哥哥也是。”

林书阁想自己平日守着甘州这一亩三分地,和郡守府一年里也打不了几次交道,点了点头。

谢谌此刻心情愉悦,“今日下值我们去跑马怎么样?”

谢谌带回来的那匹马,看着神骏非凡,闻言自是同意。

二人在郊外骑着马跑了一阵,旷野的风吹得人神清气爽,路边柳树抽出的嫩绿的新芽,打马走过,自有一番情调。

谢谌今日不知怎的,兴致极高,驰于骏马之上,意气风发,鲜衣怒马,像是携着一团火朝林书阁而来。

“哥哥,你试试我这匹马。”他声音清朗,带着笑意道。

林书阁点头,和他换了马,骏马嘶鸣一声朝前飞驰而去,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