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12 / 13)

些守边的戍卒来说已是美味。他满意地端上自己的饭菜,和同僚坐在一起吃去了。

正中心的一座帐篷里,军医小心给谢谌抹上药,又拿绷带仔细绑好,叮嘱道:“隧长这几日注意不要沾水,也不要做剧烈的动作,过几日伤口结痂便好了。”

谢谌穿上衣服,“多谢,你先下去吧。”

他来这终古隧已多日,当日被举荐到都尉府,自然免不了要试探一下他的实力。

在他接连打败了几位属官之后,赵都尉直言他更适合去真正的战场,于是便被派到了终古隧,这里是最靠近敌人的地方,也是最能积攒军功的地方。

不巧刚来便遇到敌袭,来了一小股匈奴队伍侵扰。幸好巡查的戍卒机警,及时示警,他立马组织士卒应战。

匈奴马上民族,极擅骑兵作战,他率领一小队士卒冲破了敌人的阵形,将其首领斩下马来,其余匈奴士兵一看首领被杀,乱了阵脚,被谢谌手下士卒击溃。

此战虽取得胜利,但谢谌却在和首领对战的时候胸口挨了一刀,幸亏他反应快,不然估计伤重难治。

夜幕星河,在空阔的塞外显得更加廖远。帐外箫声呜咽,吹得是一首古诗,写的是征人思妇抒的是思乡之情。

他怔怔听了一会,风了吹进来,桌上烛火燃烧发出“呲”的一声,他挑了一下灯芯,灯火葳蕤。

离开多日,本来答应哥哥一到就写信报平安的,可惜在这里,书信往来不易,只能先写完,待有机会再送出去。

谢谌浸染笔墨,铺开纸张,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大人,晚饭好了。”有士卒在外面说道。

“进来吧。”他放下毛笔,回道。

士卒将晚饭放在桌子上,俯身向他行了个礼,便退出了帐外。

戍卒劳苦,他虽大小也是个军官,但伙食也差不多,他也不过一碗粟粥,一碗肉汤。不过他素来对吃食没有太高的要求,因而这戍边的生活也算习惯。

不知道哥哥他们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谢谌望着帐外一轮弯月,素华如练,在广袤的天空中显得更加皎洁,眼前浮现的却是他和林书阁以及林清远、林萱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饭的情景。

原来思念就是辗转反侧间想的是他,明月当空想的也是他。

……

林书阁今日却有些忙,西域有个小国要与大燕交好,特派了使者过来送了国书,说是年后他们国家皇子要出使大燕。

这两国互派使者人数、来往礼节、出行准备自有燕都那些朝廷肱骨操心。

可是使者既然来到大燕,作为连接西域咽喉的甘州县,自然得负责来使及其随从的衣食住行。

林书阁从早上开始便一直陪同使者在甘州城游玩。那使者贵族出身,身上珠宝闪得林书阁眼睛疼,人也算品性纯良,就是有些单纯爱玩,要不是他看着,一不小心就被“老实”的商贩连蒙带骗地将东西全买了。

林书阁一边拦着兴致勃勃要花大价钱买一看就不值钱的瓶瓶罐罐的使者大人,一边还要示意身边差役注意他的安全问题,直忙得精疲力尽。

好不容易哄得他开开心心回驿站了,他才稍微喘口气休息一下。

众商贩倒是一见冤大头走了没钱可赚,便一哄而散。

众人吵吵嚷嚷,林书阁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还是穿着当日的长衫,有些短的袖口上还带着几个补丁,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支着一个摊子。

林书阁走近一看,原来他在帮人写信,不过据林书阁观察,已经半天了,也没见一个人光顾他生意。

书生感觉到头顶的阴影,抬头一看,惊喜道:“怎么是你?上次的事还没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