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瘪。
“还不清楚,得看县令大人的安排,”看到林清远眼睛里包着热泪,顿了一下,“大兄保证,最多五日,五日后,大兄一定回来。”
“大兄,那说好了,不许骗人。”
“好,不骗人。”林书阁捏了捏他通红的鼻尖,“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去睡吧,明日早起收拾东西,我借了周度家的马车帮我们搬东西。”
林书阁洗漱完之后,看到林清远和谢谌已经睡着了,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心中疑惑,料想应该是林萱,“大兄,你能出来一下吗?”
他披好衣服,从暖炕上下来,走出去一看果然是林萱,小姑娘一脸严肃,拉着他,“大兄来我房间,我有事要跟你说。”
林书阁看她就披了件单衣出来,忙将身上的衣服给她披上,“怎么出来不穿件厚衣服,快进去说。”
林萱却拉他进了自己的屋子,“大兄,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去郡守府?”阿远光知道哭,都不知道问问大兄为何要去郡守府,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阿萱还记得我跟你们提过的机会吗?”
“大兄,你是说纸……纸真的造出来了?”林萱素来沉稳,这次着实激动,大兄向来不说大话,可纸真造出来,她还是不敢相信。
又看了看林书阁,见他脸上带着笃定,“所以大兄是要去郡守府说这件事?”
“差不多,纸虽然造出来了,但如何扩大规模,推广全郡还需要亲自面见郡守大人细细商榷。”
而且有些事李县令出面范围只在甘州县内,若换作是郡守府,推广起来速度更快,范围更大,这也是他同意去郡守府的主要原因。
“所以阿萱,我走的这段时间你和仲宣好好看家,等我办完事咱们好好吃一顿,住进了新房子,也算是乔迁之喜。”林书阁笑道。
林萱也笑了起来,却转瞬面露难色。
“怎么了?”
“大兄,我有一事压在心底,不吐不快,你不觉得二郎他很奇怪吗?他明明……”
“他明明文武双全,谈吐不凡,甚至连经书注解典故都信手拈来,却到了西北之地,窝在咱们家,你怀疑他来历不凡,可能有难言之隐。”林书阁抢先一步说道。
“大兄你都知道啊,我就是觉得他说自己是从羌人部落逃出来的,可是那般见识又怎会只是一介逃奴,说不定……”林萱忧心忡忡。
林书阁问道:“那你觉得他是坏人吗?”林萱摇摇头,二郎虽然性子冷不爱说话,但对他和林清远很好,出去干活一直照顾他俩,重活累活都是他干,更不要说最近一直在指点他们读书,论起来,谢谌对他们有半师之情。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清楚他来历有问题,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相信他必有苦衷。”
想到少年护着自己的模样,他又道,“而且他以诚待人,若他真想掩盖自己,为何要展露出自己文采武艺,这对自己无益,又有暴露自己的危险。所以阿萱我不会去揭露他,他如果自己想说,肯定会说的。”
“我明白了大兄。”林萱低头说道。
“不过阿萱你也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见解,真了不起。”
“大兄你说笑了。”林萱脸上微红。
“你早点睡吧,我也去睡觉了。”林书阁说完,帮她关好了门。
“大兄好梦。”
“好梦阿萱。”
夜间温度比白日更低,林书阁出去一趟,身上已有了寒意,他脱下外袍,刚准备钻进被窝,身边突然响起声音。
“哥哥。”
林书阁一惊,看了一眼熟睡的林清远,“仲宣,你吓死我了。”
“哥哥,你何时动身去郡守府?”谢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