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欧洲认识你的时候,你第一次正式请我出去吃饭也是吃的烛光晚餐。”袁意唯说。
“喜欢?”易嵩领着袁意唯落座,他回到自己座位上,笑吟吟地支着脸看袁意唯被烛光照耀得在凉爽秋夜中仍温暖的笑脸。
两人碰杯,各自抿了口红葡萄酒。
袁意唯放下酒杯开始锯牛排:“我记得当时去餐厅跟你吃饭,我完全不懂什么酒跟食物搭配,随便点出来是血淋淋的牛排配白葡萄酒。”他看着易嵩,咬下牛排说,“我那时候还怕吃生的牛排,结果一吃还挺好吃的,就是你啊,易嵩你这个坏家伙也不提醒我那个酒跟牛排根本不搭!”
“我以为你喜欢。”易嵩嚼着火候正好的牛排,朝袁意唯竖了竖大拇指表示好吃,“你管他们说什么配不配,只要你喜欢就够了,你要是真的喜欢,我让他们把红葡萄酒跟牛排这个搭配入刑。”
“神经,中二病呀!”袁意唯笑得一口白牙都咧出来。
用完晚餐,袁意唯连上蓝牙音箱。
起身准备收拾餐桌的易嵩一愣,听到熟悉的旋律的时候皱眉说:“我都听腻了。”
“我听不腻,这可是你写给我的情歌。”袁意唯面上神采飞扬,他拉着易嵩到一边,踮起脚亲吻比他要高得多的男人,“我这辈子第一次跳舞还是你带我跳的。”他低声说。
易嵩沉默了许久,抬手拉着袁意唯转了一圈:“路西和李俱俊呢?”他问。
“李俱俊在对门看小孩呢。”袁意唯一手牵着易嵩,一手搭在对方肩上轻轻舞动,“路西去户外骑行了,应该后天会回来一趟然后回学校。”
“那小子放飞自我了?”
“我让他去的。”袁意唯把头靠在易嵩胸前,“我觉得他还是得把精力放在学业和他自己的人生上,所以早上找他谈了一下,以后他来还是带小孩,然后时不时辅导下我的功课。”
易嵩搂着袁意唯,抬头看见秋月正圆,七年前的回忆也随之涌现。
那时候的他与袁意唯刚做完爱,两人躺在欧洲北国的木屋小床上歇息,外面是厚得几乎能淹死一个矮子的厚雪地,天上的冷冽弯月借着星体与皑皑白雪的光闪着耀眼银白。
易嵩搂着身体柔软又温热的袁意唯,隐约觉得好像跟这个人度过一生也很好。
这种感觉并不经常出现,至少没有出现在从前任何一任床伴身上,易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他就该一个人全世界游荡,完成心愿然后孤身一人死掉。
但是他遇见了袁意唯。
两人在悠扬音乐中接吻,他们套上浴袍,在雪月银光下起舞。
袁意唯,嫁给我。
易嵩单膝跪下,从浴袍口袋中拿了几次,那个小小的首饰盒屡次滑出他汗湿的手指,等他终于掏出戒指盒在袁意唯面前打开,他又说了一次,嫁给我。
袁意唯在那夜的泪眼如弯亮般皎洁又美丽,不管过了多少年易嵩都记得,因为他觉得袁意唯的笑眼要比那轮冷冰冰的弯月要耀眼、温暖。
“终于要认真活了?”易嵩的问句一如既往的欠打。
可是袁意唯听出男人语气中极细微的哽咽,他微笑着点头:“我现在只能想到要去考试,之后嘛……我觉得我总能找到别的事做的。”他抬起头,收回搭在易嵩身上的手。
“易嵩,一首情歌太少了。”袁意唯紧紧握着易嵩的手,坚定地同男人说,“我很喜欢你写的歌,你要多写点才行呀。”
易嵩沉默良久,声音喑哑:“什么时候决定的?”
“有天晚上,你肩上搭着小风铃的小奶巾给她泡奶粉,哄她吃奶的时候,我看到你随身带的本子里面都是些我看不懂的音符。我记得这个本子,你刚开始照顾小风铃的时候还没写几页,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