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接过话头,车内一片寂静。

袁意唯越想越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他噘着嘴瞟驾驶座上手指在有规律地打着节奏,一脸无所谓的易嵩,幽幽道:“昨晚让你留下来陪我过夜你又不愿意。”

“是谁的逼发大水把我衣服都浸了?”

“我家有烘干机!你还是穿着洗好的衣服走的!”

易嵩啧了一声,“我说了得回一趟工作室工作,你家没我衣服,你要我陪你,总得拿几套换洗衣服吧?”

“工作工作,老是工作。”袁意唯努着嘴,干脆看向副驾驶窗外咕哝,“你不陪我,有的是人陪我。路西学校来这儿开电动车要一小时人都来了……没诚意。”

驾驶座半晌都没反应。

袁意唯慢慢扭头,看到易嵩的墨镜已经滑到鼻梁中间,正用那双眼尾上扬的内双眼眸正玩味地盯着他看。

“干嘛?”袁意唯有些心虚地往座椅里缩,“别这么盯着人看!”

“袁意唯,你故意气我是吧?”易嵩推上墨镜,踩下油门,“你气我一次,我心里记那混小子一笔。别哪天把我惹毛了,我让他家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狗仗人势!”袁意唯憋红了脸骂他。

“我当年不弄死他算给你面子了,别真以为老子不记仇。”

黑色轿车在大路中间蛇形扭了几次,吓得袁意唯抱紧小腹尖叫出声。

易嵩手离了方向盘,不顾袁意唯尖叫,回身把手探向后座拿了快棒棒糖,撕碎包装袋咬进嘴里发出咔咔响声。

“下车!我要下车!”袁意唯怕极了发脾气的易嵩,换做是平时早噤声了,但是他怕这个疯男人伤了孩子。

易嵩冷笑一声,把车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