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好,还是第一时间找他。”易嵩咬着下唇内侧的肉,哼了一声,“我跟那小子是你和李俱俊play中的一环是吗?”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李俱俊复婚的。”袁意唯顿了一下,补充道,“你和路西也不可能。”

“你真敢说。”

“我可以跟你们上床,跟你们吃饭,跟你们聊天,但是我没办法跟你们维系婚姻关系。婚姻太难了,我直到30岁才明白我根本做不来,你们也不用勉强自己去做一个好丈夫。”

易嵩失笑,“你对好丈夫的定义是什么?”

这个问题尖锐地刺进袁意唯最柔软的内心。他曾经以为好丈夫应该是李俱俊那样,事事有回响,每句话都不落地,然而这个男人背叛了他;那至少是易嵩这样,能逗他开心,带他开眼界,每次在台上幕后都闪闪发光,让他崇拜的人,可是他根本不存在于他的生活,又谈何维系关系?行,他去找路西,全心全意爱他总行了吧?可是这个男人,或者说小男孩的所有问题都要甩到他身上,即便他再怎么努力都终究是被落下了。

市区的民政局是过去移民留下的南洋风古建筑,前面有一个巨大的白色喷泉。

袁意唯第一次进去的时候,紧紧牵着李俱俊的手,跟他抱怨这个喷泉很碍事,明明结婚的伴侣要走同一条路,走在一起,为什么非要挡在面前,让有情人绕路走。

再后来,他站在民政局门口又高又长的台阶,一步一步地拖着麻木的双腿缓缓下楼,他看到头也不回的前夫和笑眯眯地牵手走进民政局的爱侣们,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前夫们都很默契地走在喷泉右侧,袁意唯偏不,他以近似执着的态度,加快了脚步走在他们的反面,走在那群笑容满面的爱侣中间。

“反正不是你们这样的。”袁意唯说这句话时,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又比以往多了一丝坚定。

易嵩也不气,他嗤了一声,说:“还想要找个新的?斗地主锄大地不够你玩的,非要凑齐一桌打麻将是吧?”

袁意唯用拳头敲了下易嵩的头。

易嵩按着袁意唯的头,两人笑作一堆,“我去给你定制一套镶钻麻将,然后你让李俱俊那个土大款给你搞个纯金打的麻将桌,等你再结一次婚就让路西那小子给你送过去当结婚礼物。”

“哈哈哈哈……神经病呀你!”袁意唯笑得床垫都在抖,锤了易嵩好几下,他吸着笑出来的口水,指着易嵩问,“你这小子!离婚之后是不是写了好多歌骂我?”

易嵩出道早,在遇到袁意唯前就退居幕后当制作人了。他从前是很有名气的rapper,不管国内外,只要你搞黑泡就一定听过他的艺名,但是袁意唯不搞,他不爱听那些快速吟唱,脏话连篇又怒气冲冲的奇怪音乐。他在两人恋爱初期曾经搜过易嵩的“歌”,说的话不脏,但骂得非常脏,吓得他听了一分钟就捂着心口关掉了。

“你还浪费我时间写歌。”易嵩白了眼袁意唯,“十几首的词倒是有。”

这也没给袁意唯带来太多心理安慰,毕竟他也看过前夫年轻参加diss战的视频,“别骂太狠。”他咕哝道。

“我骂你还骂轻了。”易嵩调出写得满当当的备忘录给袁意唯看,“你看。”

“哎呀不看!讨厌!”袁意唯噘着嘴在空中气愤地挥手,他捂着眼睛说,“我不喜欢你骂人!”

“嘴硬,以前操你逼的时候每骂一句,你逼都吸得更紧。”

这倒也是。袁意唯福气比较好,每任前夫都天赋过人,其中易嵩花样最多,每次都能玩得他几天下不来床。他想到这里,下身的性器微微抬起头。

易嵩认得这种沉默,他咬着烟说:“别发骚。”

“……没发骚,闭嘴。”袁意唯蹬着腿,把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