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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见的受挫和无力蔓延至他的心头,让他难以言语。

“既然可心执意如此,也不必嫁给为夫,何时放下执念,何时再议婚事。”

林远舟复又无声看了她半晌,见她未语一言,仍没有服软的意思,拿上外衣推门离开。

秋夜苦寒,夜愈深,风愈紧,刮在窗纸上,窸窸窣窣的,恰巧树影垂落在窗纸上,落下一片黑影,仿佛死去的玄猫趴在窗上,抓挠不止。

徐可心躺在床上,看着空荡的身侧,心中虽无半分畏惧,却抓紧被子蒙在脸上,被中漆黑温热,还残留男人身体的余温。

她难以嫁给大人为妻,也不想害了他的名声。

如今恩怨隔在两人之间,兴许不复相见才是真得放过彼此。

隔天,男人未回府,接连几夜,徐可心也未再看到他。

临到秋祭前几日,众官员先赶赴陵寝,为秋祭做准备,林昭明听了她的话,也前去陵寝,未留在府中。

听雨阁。

林怀瑾临走前,将自己的亲信留给她,令他们听命于她,其中几人本在临竹轩做事,在林怀瑾走之后,又被调到听雨阁,随时等候她的命令。

一个小厮站在她面前,温声道,“姨娘,如今大人身处陵寝,难以顾及府中之事,此时正是下手的良机。”

今日就是秋祭,官员们不日就会返京,再拖延下去,等到大人回府,他们便彻底失了机会,有大人在,他们难以除掉林远山,更别提带她离京。

小厮低垂着头,捡起桌案上的茶壶,边倒茶,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低语。

徐可心接过茶杯,闻言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晓这是一个良机,可那夜男人的话落在她的心上,又令她难以抉择。

那人身患绝症,难以痊愈,她也想过退步,要不要放下心中芥蒂,任由此人病死,可不亲手将他除掉,眼睁睁看着林远山寿终正寝,她又难以彻底放下。

徐可心沉默半晌,轻声道,“你先退下罢。”

小厮见状,也未再说什么,微微颔首退了出去。

几日未见到男人,她的心上也愈发沉闷,想起那日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更觉心口发紧,隐隐绞痛。

不自觉怀疑,她到底是否真得执念太深。

思索良久也难以放下心中芥蒂,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前去书院,想要去见青姝。

那夜她恳求良久,男人也未说将青姝交给她,眼下青姝仍被安置在书院的厢房。

她倒可以前去探望,但每每意图想要带青姝离开时,守在那里的奶娘和侍卫都会出言阻拦。

她没有办法,只能每日前去,又独自离开。

今日风吹得紧,夹杂着落叶,直穿透衣衫

,刺进骨子里,冷得人发寒。

她紧紧了衣裳,朝厢房走去,临到门外时,脚步一顿,却见往日守在那里的侍卫不见了踪影,木门之上,又溅落一片未擦拭干净的血斑。

徐可心眸色微怔,快步推门走进。

却见厢房内空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往日躺在软被上的小孩,也不知去了何处,房内过去弥漫着清香,今日却掺杂着几分难言的血腥气。

一瞬间,气血上涌,死死抵着她的心口。

徐可心深呼一口气,快步走了进去,四处翻找,寻了半晌也未见到女儿的身影,她的动作也愈发慌乱,转身时碰倒桌案上的花瓶,砰的一声,碎裂声在厢房内倏地响起。

听到书房的动静,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钱管家快步走进。

“姨娘,你来了。”

“青姝去了何处?”只一听到声音,徐可心就忙不迭转身,慌乱追问。

钱官家面色为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