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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受够男人的冷漠后,引诱少年,把所有情意转投到他身上,但她未曾想过,少年根本不似面上的纯良,而是一条阴鸷毒蛇。

她嫁进林家数年,一直无后,需要一个孩子维持她的体面,堵住娘家人的口,也给林家人一个交代。

她以为她生了孩子,就会得到那人的喜欢,可那人依旧对她冷漠以待,不曾待她以真心,别说情意相投,连相敬如宾都是奢侈。

她只能再次寻到少年,把对男人的所有不甘倾注到少年身上,复又怀有身孕。

她早就不再奢望那人的喜欢,只囚于林府,被迫做一个断情绝爱的牌匾。

她明明已退让至此,这人仍要休妻。

沈玉清伏在桌案上的手紧攥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却无暇在意。

男人抱着她,瞥了眼她绷直发白的手背,抬手覆了上去,微微合拢手指,吻着她耳侧,轻笑道,“这般生气做什么,你不喜她,我杀了她就是了,倒时她死了,无人能够再取代你,你仍是林夫人。”

“远山……”沈玉清垂下头,“这些年你在姑苏过得如何?”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无论好不好过,我不都回来了。”

“想嫂嫂想得紧,实在等不到入冬了,不然依我这副身子,说不定何时就死了。”

男人垂下头,吻上她的侧颈。

分明来时想看她的热闹,但只见女人落了泪,未等女人说什么,他就不争气地说出帮她的话。

一次次被她舍弃,又一次次主动凑上来。

若是旁人有意利用他,又将他舍弃,早就死八百回了,偏偏他见不得女人落泪,更别提报复她。

沈玉清沉默半晌,那句“你不怪我”在口中打转,最后也未问出口,“怀瑾昭明许久未见到你,过几日你设宴邀他们去你院中罢。”

“罢了,离京前他们兄弟二人便

同我生疏,如今更是同我疏远,我同他们见面也没什么好叙旧的。”

“可你毕竟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是亲生父亲又如何,他们只认长兄,何况生恩不如养恩……”

“大少爷。”

未等男人讲完,小桃慌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夫人身子一僵,抬眸看去,却见长子面色紧绷,大步走入房中。

林怀瑾站在门前,看她时素来温情恭敬的目光此时沁满寒意。

四目对视,大夫人浑身僵硬,甚至忘记挣脱男人的怀抱。

“怀瑾……你怎么……”

林怀瑾站在屏风前,看向搭在他母亲腰上的手臂,面色紧绷,一句话未说,骤然转身离开。

“怀瑾!”

大夫人终于慌了神,忙不迭推开身后的男人大步追了过去。

林远山未来得及躲闪,被推得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撞到身后桌案上的菩萨。

他看着女人慌乱的背影,手背抵唇,低咳一声。

方才还允他同两个儿子见面,眼下只被长子发现奸情,就将他推开,说到底,仍不愿让两个儿子认他做父亲。

林远山撑着身后的桌案,堪堪稳住身子。

过去他就不如长兄,如今他落魄至此,连回京都要看别人的脸色,像条丧家之犬,同执掌朝廷的长兄相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看着手背上的鲜血,用帕子随意擦拭,待女人转身时,将帕子藏在袖中,扬唇对她不值钱地笑。

“你还笑!眼下该怎么办?”沈玉清面色急切。

“你是他母亲,他素来在意你,你只同他说情,他自会原谅你。”林远山站起身,缓步走至女人身前,低声道,“或者你同长兄和离,我娶你,名正言顺地做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