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心紧抿着唇,小心地看向身侧的男人,却见不知何时,男人的眼底早就寒冷如冰,看她的目光没有一丝暖意。
男人何时这般看过她,只一瞬间,徐可心就慌了神,彻底失了分寸。
她膝行半步,下意识攥紧男人的衣摆,慌乱道,“大人,妾身前去玉灵书院并非为了勾引大少爷,而是为了查明当年一事。”
“妾身实在想知晓当年之事的真相,却又走投无路,只能相求长公子,想要让他帮妾身查明当年一事。”
“可妾身未看出这人心中的邪念,才被他欺辱,妾身真得未想要勾引他。”
徐可心跪在地上,话语不停地慌乱解释,只把一切全都告诉了对方,生怕说得晚了,让男人误以为她真得同林怀瑾有染。
可等她说完,方才还面色恼怒的大夫人骤然没了声音,僵着身子站在那里,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极为复杂,不仅没有半分怒气,反而透着几分惧意。
大夫人面色紧绷,下意识看向坐在主位的男人。
男人坐在徐可心面前,在听完她的解释后,眼底的寒意缓慢退去,取而代之的却并非暖意,而是没有一丝情意的漠然。
本来抚着她下颌的手,也下移几分,彻底攥住她的脖颈,长指不断收紧,好似要掐断她的脖颈一般。
呼吸被逐渐掠夺,徐可心本就苍白的脸颊,眼下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她抬眸看着男人,却见他垂着眉眼,语气没有起伏道,“为了几个死人,而失了身子,还真是蠢笨。”
男人的话语太过冰冷,眼底也没有一丝情绪,徐可心眸色怔愣,只一瞬间就瘫坐在地。
第96章
徐可心跪在地上,头发凌乱地贴着她的脸颊,闻言浑身颤抖不停。
过了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嗓音哽咽却极为坚定道,“他们是妾身的家人,是养育妾身的双亲,父母身死,妾身身为家中长女,并非狼心狗肺之人,又怎会彻底放下。”
她的确恨父亲的专制无情,可父亲只是对她严加管教,从未在衣食住行亏待她,给了她首辅长千金的地位和尊容。
她怨父亲恨父亲,但不会背叛父亲,背叛徐家。
的确是她蠢笨,错信他人以致失身,祸端已成,她认。
复宗灭祀,血债血偿,只要她活着,这把刀就一直横在她心间,除非她死,否则她不会放弃寻找告密之人。
男人坐在高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底没有情绪。
徐可心跪在地上,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男人的冷漠无情,可她仰视男人,眸色未同往日那般露出胆怯。
因果相报,她背负仇恨,只会往前走,不会停步。
她的脊背挺得笔直,面色也极为倔强,四目对视,男人无声俯视她,良久后抬手,打在她的脸上。
念珠连同手掌,重重落在她的脸上,只一瞬间,耳目轰鸣,细玉簪子落地,碎成两半。
她狼狈地倒在地上,长发披散,遮住她半边惨白的脸颊,只余下泛红的侧颜。
徐可心垂着眉眼,只扶着被打的侧脸,眸色平和,眼底的慌乱逐渐消散。
若大人因她犯蠢失了贞洁,她无话可说,可若因她为了徐家前去寻林怀瑾,哪怕再来一次,她也会去找林怀瑾。
大人对徐家之事避而不谈,林昭明方入朝为官,于昨日的她而言,无人比林怀瑾更适合帮她调查李家。
清晰的巴掌声在书房内响起,几乎瞬间,在场几人都面色凝重,林昭明直接抬眸,厉声道,“父亲!分明是林怀瑾欺辱她,你不责罚惩戒林怀瑾,为何要打她!”
林怀瑾看着跪在地上面容苍白的女人,也微微皱眉,忍着腹部的痛意,看向坐在前面的男人,“父亲,昨日之事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