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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若真畏惧,方才又为何伏膝而睡。”

“……”

谎言被拆穿,徐可心微微挪着脑袋,在男人怀里轻轻蹭了蹭,含糊道,“妾身太过困倦才不禁阖眼,实则心上仍忐忑不安。”

她看不到男人的神色,不知道对方闻言是何反应,等落到床上被扯开衣裙时,她又很快知晓了。

她自知理亏,之后未敢再造次,终于快到寅时男人不得不离府上朝,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徐可心紧裹着被子,满是青痕的双腿露在外面,微微蜷缩,面色恬淡安静,没有半分不安的模样,也未因夜里的惩戒置气,丝毫未将其放在心上。

林远舟身着朝服,站在床前看着女人恬静的睡容,垂眸无声注视良久,才俯身抚上她的侧脸,在她的眼尾落下一个吻。

徐可心实在累得睁不开眼,只费力地从被子里挪出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颈,胡乱地回吻他的侧脸,口齿不清地小声嘀咕道,“大人既然已经惩罚妾身了,就不准再同妾身置气了……”

好似于她而言,惩罚只是小事,只有他的心绪好坏才是头等大事。

林远舟半阖眉眼,过了半晌,复又吻上她的唇,轻轻啄吻,“可心真是愈发放肆了。”

男人话语斥责,好似不喜她的娇纵,但语气格外平和,不仅没有半分斥责之意,反而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纵容。

林远舟离开时,只看了眼桌案的名单,便向门外走去。

小厮正在院中洒扫,见到他连忙俯身行礼,唤了一声大人,本以为男人同往日那般不会理会

他,却见大人停下脚步,无声看着他。

小厮以为自己无意间犯了什么错,下意识想要跪地求饶,可对方只说了一句“今后在院中尽心伺候”,复又离开。

小厮站在原地,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后怕地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徐可心白日醒来时,只觉喉咙肿痛,一连数日都难以讲话,方一张口就觉双唇疼痛不堪,难以说出一个字。

她本想拿着名单前去玉灵书院见林怀瑾,但眼下只能留在院中,无法外出见人。

足足过了七日,她的喉咙才彻底痊愈,徐可心看着手中的名单,正想着何时前去书院时,门外忽得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姨娘!姨娘!”

徐可心抬眸看去,却见小厮哭着跑了进来,过门槛时,一个不留神直接扑通一声绊倒在地,随后连滚带爬地膝行上前,仰着头哭喊道,“姨娘不好了!”

见他神色慌乱,徐可心不自觉心弦一紧,忙不迭追问,“什么不好了?”

小厮擦着眼泪,顶着满是泪痕的脸哭着道,“白日小人前去李府探望姐姐,却被李府的丫鬟告知,昨日姨娘因偷窃大夫人的首饰被李三公子发卖到青楼。”

“求姨娘救救姐姐!那青楼哪里是人呆的地方?眼下姐姐怕是早就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小厮哭得双脸涨红,紧紧攥着她的衣服,祈求地看着她,徐可心面色一怔,很快意识到他口中的人是三姨娘。

眼下李三公子将三姨娘卖到青楼,若她贸然前去出面救下三姨娘,难免不会将自己暴露在李家人面前。

之前她只是暗中调查,如今若救了三姨娘,便和三姨娘扯上了关系。

她沉默半晌,看着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的小厮,紧抿着唇。

若三姨娘因她涉险才被污蔑盗窃,她也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何况那日她方给了三姨娘一锭金子,没道理只过了数日,这人就惦念上李夫人的首饰。

李夫人为人坦率,没道理能想出这种污蔑人的法子,想必是李三公子的主意。

思及此,徐可心深呼一口气,轻轻拍了一下小厮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