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明头一次听她骂人,骂的人还是他自己,他霎时难以接受,昏着头俯下身,复又紧紧抱住徐可心,语气阴沉道,“我何时褪裤子给旁人看?不是你方才说喜欢能满足你的男人,我才褪下裤子。你不喜欢也就罢了,还斥责我。”
林昭明越说越觉火上心头,盯着她的身子,复又张口咬了上去。
锁骨处传来刺痛,徐可心微微蹙眉,这次未再说什么,直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出去!”
“离我远些!有多远走多远!”
一巴掌打下去,身前的人彻底僵住,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低垂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徐可心扯着身前的衣裳,笼住身子,冷眼看着他。
过了半晌,林昭明抬头,面无表情地注视她良久,才倏地起身,下了床就要离开。
徐可心扶着床,看着他满是戾气的背影,冷声道,“把裤带系上,勿要出门惹人笑话。”
男人身子骤然一顿,驻足良久后,才头也不回道,“我就喜欢露着给旁人看,不用你管。”
他负气说完,大步向门外走去,临到快出去时,终究停了下来,用力扯着裤带系紧,顶着红肿的侧脸走了出去。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徐可心紧攥着被子,胸膛起伏不停,只觉这人行事愈发失了规矩。
眼下房内只余下她一人,待思绪平复,她拉开衣服看向胸口,却见一个青红渗血的齿痕清晰地印在心口处,被咬处隐隐作痛,她寻来药脂,小心涂抹在上面。
上药时,她面色紧绷,忽得后悔今日收留那人,就应命人将他送回院中,让他母亲照顾看管他。
林昭明前几年不想见她时,总拿他母亲做借口,说他母亲令他留在府中。
分明之前时常往她院中跑,忽然就不愿理会她,成日里拿他母亲做说辞,她一开始以为这人想专心治学,才不离府,等在别家宴会看到这人同沈家小姐嬉笑交谈,她才发觉这人一直在骗她。
徐可心垂下眉眼,忽觉胸口格外沉闷,只希望林昭明早日成婚,成家后有了顾虑,兴许会收敛几分,不会再同眼下这般莽撞无礼。
林昭明顶着脸上红肿的痕迹,衣衫不整地离开听雨阁,路过颂兰苑时,同一个小厮撞在一起。
小厮慌乱行礼,不断同他告罪,林昭明正气头上,满脑子都是徐可心方才那句不喜欢有妇之夫的吻,还有那句他不再青春年少。
他未理会小厮,随口斥责了一句,大步向自己院中走去。
他正年轻,还未成婚,怎么就不再青春年少,还成了有妇之夫。
喜欢他的时候,轻声细语地唤着昭明,还说要给他生子,不喜欢他了,就嫌恶他不再年轻。
况且他分明已经脱裤子,也给徐可心看他的东西了,这人竟然不仅不理睬,还斥责他。
难不成他的东西未入她的眼……
思及此,林昭明面色阴沉,他方才也看见了,这人的屁股也就那么大,若他的东西都不能满足徐可心,他想不明白,还有谁能满足她。
林昭明越想越气,越想越觉方才徐可心就是故意挑他的不是。
他满身戾气地向远处走去,小厮站在原地,远远望着他的背影,转身向颂兰苑走去。
回了自己院中,他本来想小憩片刻,就回刑部,但不知为何,他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面前就不自觉浮现徐可心的身影,这人赤着身子趴在他怀里,模样乖得出奇,同记忆里一般无二。
他骤然抬眸,掀开被子,看着腿间的东西,忽得想起什么,他倏地起身,掀开枕头,拿出放在下面的淡青色肚兜,埋首在上面轻轻嗅闻。
过了数年,肚兜上面早就没有她身上的温软香气,更别提她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