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务,贤侄会命人代他打点。”
削了官职,在坟前看守半月,再回来后,哪里还有那老头的位置。
钱管家闻言,在心里默默替老头叹了口气。
那老头为老不尊,仗着自己是大人的叔公,平日里在府中对一众下人颐指气使,他早就看那老头不顺眼了。
眼下见那老头惹到徐姨娘身上,他也正好拿此事矬矬那老头的锐气。
这人惹谁不好,偏偏惹到徐姨娘身上,府上如今就
这一个得宠的宝贝疙瘩,那老头也不睁开老眼仔细瞧瞧,这人是他能教训的吗?
连大人都不曾说过几句重话,他倒摆上谱了。
真是狗咬旗杆不知高低。
见林叔公得了惩处,钱管家哼着曲就前去传话了。
听雨阁。
过了酉时,天色彻底黑了下去。
徐可心守在房中,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霎时起身,看向站在门外的男人,见他身着白衣,提着一个食盒。
四目对视,徐可心攥着衣袖,底气不足地唤了一声大人。
林远舟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案上,走至桌案前坐下,徐可心挪着步子站在他身旁,垂眼小心地看着他,未敢再说什么。
他打开食盒,从里面不紧不慢端出一碗补汤,长指握着汤匙,轻轻撩动伏在汤水上面的油脂。
“过来。”男人轻声命令。
她就站在这人身侧,徐可心未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不过碍于心虚,她未敢追问,只小心地又往男人身侧挪了半步,挨着男人的肩膀站立。
几乎瞬间,男人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徐可心下意识扶住他的肩膀,抬眼看他。
不知晓对方是否知晓白日之事,她的心格外忐忑,连带着面上也透出几分心虚,徐可心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可眼底的不安几乎快要溢出来。
林远舟环着她的腰,端起汤碗,将汤水喂至她唇边。
徐可心不知晓他到底要做什么,下意识张口,咽下他喂来的补汤。
一口接着一口,半碗汤很快下肚。
她其实本来没有胃口,但害怕男人问起白日的事情,又不敢同往日那般同他卖乖,只能咽下男人喂来的汤水。
一碗汤见了底,男人放下汤匙,慢悠悠地抬手,隔着衣服抚上她的腹部,轻轻按揉。
掌心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腹部,压着她的肚子,莫名地令她感到很胀。
她坐在男人的膝上,整个人依在他怀里,盯着他的侧颜欲言又止。
她犹豫半晌,才含糊问,“大人可知晓白日之事?”
男人垂着眉眼,不紧不慢地揉着她的腹部,既没有抬眸看她,也未回她的话。
徐可心猜不到他的心思,复又犹豫片刻,才小心地环住他的肩膀,趴在他耳边闷声道,“大人,妾身白日冲撞了林叔公。”
男人揽着她的腰,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闻言终于道,“可心可知错?”
徐可心微微点头,勾住男人肩膀的手臂用力,将脸埋在他的颈侧。
“妾身知错。”她在男人耳边轻声嘟囔道。
声音很轻,不似白日旁人口中所说的那般,气势格外凌厉,好似家养的猫,在外面抓鸟挠狗,毫无畏色,一回到主人身边,就乖巧至极,软着声音撒娇。
林远舟揽着怀中人的肩膀,勾着她的腿弯将人抱起,稳步向汤池走去,复又追问,“不知可心认为,自己错在何处?”
徐可心枕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侧颜,没有立刻回答。
分明未见到大人的时候,她的心格外不安,害怕这人因白日之事怪罪她,可等眼下被人抱在怀里审问,她不仅未感到畏惧,甚至莫名地有几分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