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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周菱忽得脊背生寒,她倏地抬头,紧攥着男人的衣摆,彻底不愿松手。

男人站在她面前,面上没有半分怜惜之色,正当她的心要坠到谷底时,男人淡声道,“既是夫人的心意,明日搬进春熙斋。”

话音一落,男人未再多说,向门外走去,周菱收回手,扶着地面,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良久才回过神。

伏在地上的手指紧攥成拳,指尖深深陷进肉里,也未松开。

大夫人竟摆了她一道……

听雨阁。

知晓大人去了周姑娘那里,徐可心早早入寝,未同往日那般等他过来。

她枕着手臂,垂着眉眼盯着虚空,怎么也无法安睡。

过了半晌,门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那人是守夜的丫鬟,没有在意,等房门被推开时,才倏然抬眸,扶着腹部起身看了过去,却见男人缓步走进。

四目对视,徐可心微微蹙眉,知晓他方才去了周姑娘房中,以为他方同旁人做了欢好之事又来哄自己玩,不禁胸口沉闷,复又蜷缩回被中,单留给他一个背影。

男人方从进来,身上还透着寒气,待冰冷的长指贴上她的脖颈时,徐可心微微瑟缩,眼也不抬地推开他的手,低着头,将脸埋在被子里,连个背影也不给他。

“谁又惹了可心不快,可告之为夫?”

低低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带着几分纵容的意味,若在往日,她早就为此动心,可知晓大人方从别人房中过来,徐可心只觉心上格外沉闷,不想再听他讲一句话。

自从怀孕后,她的心绪就时常不安宁,时而愉悦时而烦躁,偶尔还郁郁寡欢。

本来徐可心只将心绪压在心里,没有表露在外,但近日一直被他纵着,在这人面前也愈发没了规矩,不想同大人卖乖,只想让他哄着。

思及此,她攥住被子的手微微用力,即使被闷得呼吸不畅,也不愿抬头。

外面良久未传来声音,正当她以为对方已经离开时,忽得一只手探进被中,将她拦腰抱了出来。

“可心是在同为夫置气?”

林远舟边说,边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整理沾在脸上的碎发,徐可心面色涨红,微微蹙眉,含糊道,“大人方才不是去了周姑娘房中,还来妾身房中做什么?”

徐可心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早在开口前就紧紧阖上眼睛,埋首在男人怀里。

她知晓自己方才的话不讲理,大人没道理每夜只来她房中,但若不说出来,她又觉心口沉闷,连带着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质问的话脱口而出,本以为这人会怪她任性,出言训斥她,可过了良久,林远舟也未说什么。

对方只揽着她的肩膀,轻轻安抚地拍着,温声道,“方才有人告诉为夫,夫人唤你去了正院,为夫得知后前去寻你,但只见到一个丫鬟,未见到我们可心。”

徐可心本来垂着眉眼,闻言霎时抬眸,扶着他的肩膀坐起身,“此话当真?”

“大人未……”同周姑娘欢好。

话说到一半,男人抬眼看了过来,眉眼微微上挑,透着几分轻佻,好似在期待她会说出什么蛮不讲理的话。

四目对视,徐可心话音一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心上的沉郁一点点褪去,被窘迫取而代之。

她心虚地阖上眼皮,小心枕着男人的肩膀,闷声认错,“是妾身错怪大人了……”

徐可心方才不敢看对方,是气他寻了旁人,现在不敢看对方,是气自己无理取闹,无颜面对他。

可饶是她再不想面对,还是被扶着下颌抬起脸,不得不同他对视。

徐可心面色紧绷,小心地看着他。

“既可心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