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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灾年年有,只有今年牵扯到少帝身上,只恐有人在暗处借雪言政。

这段时日大人时常不在府中,入了深夜才会回府,每每进门时,徐可心都会闻到血腥气。

大人也未在她房中过夜,好似只是前来见她一面,若她醒着,会坐在床前,问她白日做了什么,身子可有不适。

徐可心攥着他的手腕,知晓他不会久留,含糊回答他的话,男人坐在床前,陪她半晌,待她入睡离开。

若她睡得很沉,便见不到大人,但白日醒来闻着屋内淡淡的血腥气,知晓昨夜他曾来过。

今夜不知为何,男人迟迟未来,她心上担忧,怎么都无法入睡,索性穿上外衣坐在软榻前,盯着桌案上的烛火出神,等他回来。

她枕着手臂,盯着铜台中的烛火,一直等到子时,也未等到大人。

她心口沉闷,忍不住起身,方要命守夜的下人去打探他是否回府时,厚重的踩雪声从屋外传来。

房门被推开,男人身着玄衣,乘雪入门,周身还带着肃杀气,屋外大雪顺风涌进,携着浓郁的血腥气。

好似未料到她还未睡,男人反手关上门,脱下外衣扔到一旁,走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向床边走去,语气淡漠,“为何还未入寝?”

徐可心环着的脖颈,轻声道,“在等大人。”

男人身上的衣服被寒意浸透,带着几分冷意,她抬手抚上男人的侧脸,面庞格外冰冷,没有一丝暖意。

林远舟暼了她一眼,未说什么。

今夜他回来得太晚,徐可心坐在温热的软被上,攥着男人的手腕,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何才回府。

林远舟站在床前,不仅未回答她的话,反而问她等了多久。

“大人,是妾身先问的。”也理应先回答她的话,徐可心不满道。

林远舟揽着她的腰,抚上她的腹部缓慢按揉,眼也不抬道,“被些许小事绊住了手脚,已经无事了。”

些许小事……徐可心看着男人手腕上的残血,并未相信他的话。

疑心他受了伤,徐可心不管不顾扯住他的衣带,想看他到底是否受了伤。

可方扯开衣带,手腕就被攥住,男人垂眼看她,好似无奈一般唤了声可心。

忽然意识到自己直接上前脱衣的行为多么莽撞,指尖一顿,徐可心的面色红了几分,她面色窘迫,抬眼看向男人,认真解释,“妾身只是想看大人有没有受伤。”

林远舟握着她的手腕,无声看了她半晌,松开了手。

得了准许,徐可心忙不迭脱下男人的外衣,仔细寻找伤痕,却一无所获。

大人身上没有伤口,血腥气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扶着男人的胸膛,眸色困惑,盯着男人的身体出神,难道是……她的视线不自觉下移,看向男人的裤子,却见不知何时,对方早就有了反应。

徐可心的面色霎时涨红,手指微微蜷缩,正苦恼要不要继续查看时,头顶传来轻声询问,“可心可还满意?”

她抬起头,却见男人垂眸俯视她,眼底情绪意味不明,分明这人未说什么,但她莫名地看出几分情欲在里面。

她默默收回手,装作未看见男人的反应,不解问,“大人身上为何有血腥气?”

林远舟赤着上半身,单穿一条长裤站在她面前,随口说了一句旁人的血。

她方要追问旁人是谁,男人先道,“可还要继续查看?”

他眉眼低垂,眼底水平无波,可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半分偏移,令人难以忽视。

徐可心复又看了眼男人的长裤,知晓他不似面上那般清心寡欲,她垂下眉眼,若无其事地向床里侧爬去,“大人无事就好,天色已深,大人早些回去休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