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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依赖也尽数褪去,变成往日那副惴惴不安的模样,慌乱问,“你不是在国子监吗?”

她的神色变得太过明显,畏惧警惕的模样与方才依赖的姿态截然不同,林昭明面色一黑,脸上的无措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上前一步扯住她的手臂,俯视她质问道,“怎么?见到我父亲就卖乖讨好,软着声音讲话,见到我就避之不及,徐可

心,我过去怎么不知晓你这般会谄媚讨好呢?”

“若此时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父亲,你是不是已经脱下衣服,主动贴上来了?”

“我没有,你快放开我。”

她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臂,走到一旁的桌案坐下,背过身子不看林昭明。

哪里想到来人会是林昭明,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她心上窘迫,面色涨红,强迫自己不理会林昭明的话,继续缝制手中的衣裳。

她不开口,林昭明的眉眼也愈发阴沉,目光掠过徐可心手中的衣服上,他直接伸手,直接抢了过来,单手撑着桌案,阴鸷地盯着徐可心,“你过去是我的未婚妻,你生的孩子又要如何唤我?”

“是父亲,还是兄长?”

徐可心害怕他,不敢抢回衣物,垂着眉眼盯着地面,攥着手指,回避审视的目光。

无论林昭明说什么,她都沉默不开口,像个闷葫芦一样,林昭明气极反笑,攥紧手中的衣物,手背青筋凸起。

“你不是说过,只为我一人缝制衣物吗?这算什么?”

林昭明将衣服拿到徐可心面前,让她不得不看。

少时她跟随绣娘学习女红,不似弹琴时那般得心应手,她的绣工实属一言难尽,因此被绣娘告到父亲那里。

父亲认为她不尽心,责罚她不得用膳,何时得了绣娘的认可,何时才可入寝。

她不敢违背父亲,只能忍着困意和饥饿,一夜不睡,反复研习针法,饶是手指被扎得鲜血直流,也不敢停止,但依旧未得到绣娘的认可。

她一天一夜未用膳,也未吃东西,身子疲惫至极,恰巧林昭明跑来找她,见她模样憔悴,以为她受了欺负,当即要赶走绣娘。

绣娘只能解释,是在研习女红,若不懂刺绣,她嫁进夫家后,会被夫家耻笑。

林昭明闻言,彻底生气了,说他就是徐小姐的未婚夫,也不在乎她是否擅女红,让绣娘快滚。

林昭明当时还小,但混世魔王的气势已经初见端倪,加之他父亲又是颇有权势备受皇帝重用的林大人,绣娘不敢惹他,只能快步离开,跑去父亲那里告状。

待绣娘走后,林昭明捧着她的手,小心地为她包扎伤口,鼓着脸颊,命她不得再研习女红,也不得缝制衣服香囊之类的东西。

若是要做,也只能送给他。

林昭明在府中闹了一通,徐可心本以为父亲会责怪她,没想到那日之后,父亲竟真得未让她再跟着绣娘学习女红。

思绪回笼,徐可心听着耳边的质问,心跳得厉害,闻言轻声道,“你不也说过会娶我吗?”之后不还是退婚,同沈家小姐有了婚约。

徐可心本意是想告诉林昭明,他们已经没有婚约彻底两清了,过去的誓言承诺也一笔勾销,谁也不欠谁。

可等她说完,林昭明的面色不仅未缓和,反而阴沉到极点,他浑身透着戾气,直勾勾盯着徐可心,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怕他做混账事,徐可心身体僵硬,攥着衣服的手不自觉用力,只觉心跳得愈发厉害,不自觉咽了下干涩的口水,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第40章

话出口,屋内霎时陷入死寂。

过了半晌,徐可心才听见他说,“只是少时无心的承诺,算不得真。”

“你不会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