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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当咒力供给大于灵力之后,付丧神会不会堕落成情感极端的咒灵呢?

与此同时。

独立于世外,遥远的时空中,白栖川的本丸。

不动行光打了个酒嗝,睁开一双醉眼,却看见粉发异瞳的打刀付丧神睁着忧郁的眼神看他。

宗三左文字这混蛋,是在嘲讽他的无用吗?

没有经过大脑,身体已自发地行动起来——“咣”一声,手中的酒壶就掷向几步外的打刀。

差点被打到,长期自怜自哀的宗三左文字升起暴脾气:“你在发什么疯?”

现世。

铃木家为刀剑展会而设置的库房。

几十振名刀、古刀陈列在刀架上,用玻璃柜好好地保存起来。

看守库房的保安搓搓胳膊,向同伴抱怨:“这地方可真阴森,像是刀剑杀过的人显灵了似的。”

辅助监督的车终于到了。

被鹤丸毫不客气地怼了一阵的五条悟感慨:还是赶紧找硝子治疗吧,有人类之心的诅咒……他可不希望将来增加工作量啊!

*

白栖川再醒来,已经躺在高专病房里了。

江玖作为九方阵时,好像也是在这张床呢。现在终于看清病房样子了。

只是这些并不重要。

还没睁开眼,意识刚刚清醒,他便回忆起昨晚恐怖的一夜。

昏迷中,被刮去腹部洞穿的伤口处腐烂的血肉时,他曾被生生痛醒过。他看到戴眼镜的成年男性皱着眉,手里拿着熟悉的布料。

挣扎着偏过头,正好看到鹤丸背靠一轮圆月,漫天血雨落在衣不蔽体的身上,肉块噼里啪啦落在他脚边,付丧神却金眸晦暗神色压抑的样子。

那一眼,印象中纯白的鹤身后,仿佛有冲天的黑气,张牙舞爪笼罩着他。再一眨眼,刚刚的画面好像只是幻觉,白发付丧神肩膀上和头发上仿佛披上了月华,清冷光明,流动着浅色的灵力。

——白栖川很确定那是自己的灵力,即使他第一次用肉眼看见它。

……让鹤丸担心了。

可别钻牛角尖什么的……

白栖川带着莫名的担忧和愧疚再次陷入昏迷。

而现在,白栖川已经痊愈,睁开眼就看到鹤丸还穿着那身染血的出阵服,占据病床边的一角,背对着他。华美的太刀横放在腿上,鹤丸正拿绢布擦拭光亮的刀刃。

白栖川撑着身体坐起来。

“鹤……”

坐直的那一瞬间,就被鹤丸转身抱在怀里。

付丧神的力气很大,但拥抱的力气却很轻。环住他的腰,将头搭在他肩上,明明是禁锢的动作,却没有带来逼迫感,反而依恋地蹭他的头发。

白栖川:这是被吓到了?

确实需要好好安慰安慰。

白栖川收手,也笼住鹤丸的后背。

“我没事,已经痊愈了。你不用……”

“哇!真是个不得了的惊吓啊!鹤差点以为又要重复刀剑的宿命,在人类中辗转了呢。我可是想在主公你的本丸一直待下去的。”

付丧神将“审神者差点死去”这种话用另一种柔软的表述带过,“重伤濒死”被他用“惊吓”指代,仿佛回到了静好的本丸,经历的都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鹤丸的声音十分正常,但白栖川无法忽略与对方靠得极近的耳朵里接收的,话语间气息的轻颤。

白栖川刚想安慰,并保证自己不会再乱跑,你可以在我的本丸生活很久……却没来得及插话。

鹤丸还在说:“啊,真不该开那个玩笑的,把主公气走了,和主公分离,让主公受到伤害,真是近侍的失职。糟糕!一定会被压切长谷部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