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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还以为,夏油杰是在模仿他曾经的家乡里, 风里来雨里去无暇打理头顶的侠客们,久而久之在束发后专门留出的龙须刘海。只不过对称的另一边不慎一起束在后面了, 没能飘逸在额前。

原来,这竟是夏油兄独特的发型设计吗?

鹤丸国永拿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主公没辙。

审神者是正人君子这点好也不好, 当他把人当朋友时,是真的掏心掏肺,听不得半句坏话。但是一旦付出信任,他就会一条路走到黑,看不到人类的两面性, 不撞南墙不回头。

鹤丸国永心想:不过,有他保护,他不会让审神者撞到南墙的!

鹤丸不想认下“背后非议他人”、“不尊重”的罪名。他刚刚本想顺理成章地说“你的朋友有可能对我心怀不轨”,然后跟审神者解释他突然之间的亲昵。可是白栖川好像并不在意这点?

审神者好像并没有觉得,他刚刚搂腰、拥抱行为十分突兀?还是说意识到了却不在乎这点?

见白栖川训完话,有条不紊地脱下鞋袜,躺在小木屋唯一的一张床榻上,马上就要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了,完全没有质问他刚才在夏油面前的逾越举动!鹤丸国永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出声打扰了白栖川休息。

“主公你不觉得不对劲吗?”

不觉得夏油杰在初见就对“朋友的朋友”,比对“朋友”本人更上心有什么不对吗?

不觉得被人从后面搂住零距离接触有什么不对劲吗?就算对象是绝对信任的臣下,也给我长点防备心啊!

啊?白栖川双手乖巧捏住被子边缘,正打算拉到脖子下方,闻言茫然地眨了眨眼。

怎么突然说这个?

什么不对劲?

他环顾了一下“家徒四壁”的简陋木屋,连把椅子都没有,更别说付丧神栖身的刀架了。

……

哦!鹤丸没地方休息了!

白栖川恍然大悟。

他大方地拉开被子,往左侧蹭了蹭,拍拍另外半边枕头:“抱歉我方才下意识以为你还是一振无感无觉的刀剑,忘了付丧神也要休息!”

白栖川半撑着手臂懒散地靠在枕头上,神色自然地邀请道:“自我及冠,卧榻已久未同他人分享,还请鹤丸你莫要嫌弃,同我抵足而眠吧。”

鹤丸惊吓。?

他,他在说什么啊? !

抵,抵足而眠?

邀请他一起睡?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不不不不!肯定不是!审神者这么正直,话里的意思绝对不是要开寝当番!

可恶!这个时候一向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怎么在这方面就不记得端庄了呢? !

鹤丸国永你不要想得这么龌龊!主公性格纯然,此番话有理有据,半点暗示都不含!你快收收歪到天际的脑补!不要在心里冒犯主公了!

鹤丸国永暂时忘了刚刚想说的一系列解释,也忘了要和主公分析夏油杰的种种离奇态度,提醒他不要太早放下心。

刚刚为了做戏,回绝了夏油杰导致没地方睡?

审神者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哇!

白发付丧神麻溜地卸下冷硬的铠甲,三下五除二脱下繁琐累赘的出阵服,只穿着里衣钻进审神者给他留下的被窝。

有床干嘛不占?他晚上也是要睡觉的好吗!

鹤丸的内衣轻薄,平日穿这套只为配合厚重的白色出阵服,单穿便有些单薄。而小木屋本来是在辐射强度高的海边沙滩上,遮挡阳光之用。简而言之,这领域内温暖潮湿,并不会让人觉得寒冷。

鹤丸一钻进被窝,后背上就感受到了白栖川留在床上的浅淡体温。这是白栖川刚躺下的地方,床单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