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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小可怜。

虞九舟摇头,“不是孤不愿为老尼这样做,而是慧觉无法做玄阳寺的主,左右护法已经把她架空,就算孤以势压人,等孤走了呢?”

慧觉在玄阳寺还有一定的权力,那是因为净尘在,净尘走了,这个权力也随之消散。

哪怕她留下了人,那些人也有的是办法把净尘扔出佛堂。

玄阳寺是皇家寺庙,收拾个把人太容易了,况且,不仅是供奉牌位的问题。

她最担心的还是,玄阳寺把净尘污名化,净尘算是武僧,内功修习有成,境界也到了,铁定是有舍利的,那玄阳寺完全可以说,因为净尘德不配位,才导致没有了舍利。

那净尘的一世英名可就没有了。

故去的人可能不在乎自己的身后名,可她们这些人不能不在乎。

迟晚看着虞九舟光洁的额头,伸手弹了一下,“殿下是太在乎净尘大师,所以脑袋瓜都不运转了吗?”

虞九舟:“!!!”孤被打了?被迟晚敲脑门了?

放肆,太放肆了。

她心里炸了,堂堂长公主,谁弹过她的脑门,这样离谱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所以虞九舟怔住了,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真的。

迟晚不觉得有什么,虞九舟都弹了她好多次了,她就弹了一次呢。

她继续道:“本驸马可以狐假虎威,去仗势欺人一下,然后殿下过来做个好人,制止我的同时,顺便为净尘大师撑腰。”

“我想想怎么说啊。”

她在心里阻止了一下语言,模仿着虞九舟的语气,“陛下与净尘大师是多年好友,净尘大师回归极乐世界,陛下定然想念大师,孤便把大师牌位带回。”

“到时候我再说,带大师牌位不合礼数,不如带回大师的物品吧。”

“殿下再说,净尘大师一生都在普度众生,我记得净尘大师做了很多好事,殿下把这些都说出来,定下基调,再说为净尘大师刻碑立传,玄阳寺上下想必不敢再胡来。”

寺里能刻碑立传的高僧只有玄阳寺的建造人,那位可是随太祖起事的人物,若玄阳寺又出了一位这样的人,那对玄阳寺来说不只是名气,定然还能再保玄阳寺百年风光。

玄阳寺对比大周初期落寞许多了,要不是皇室还来祈福,玄阳寺就更没有了存在感。

为了保住玄阳寺的百年风光,她们难道敢再恶意对待净尘大师。

虞九舟严肃地注视着迟晚,“说得有理,但这是你弹孤脑门的理由吗?”

“啊?”

迟晚以为迎来的是夸奖,没想到是长公主殿下的质问。

她干笑一声,“我不是我没有。”

“那孤额头上的红印,是自己有的吗?”虞九舟沉声道。

迟晚往后退了一步,继续干笑,“也许,大概可能吧。”

虞九舟简直被她气笑了,招招手道:“你过来。”

“可以不过去吗?”

迟晚脸上的笑更假了,几乎有种要逃跑的冲动,可在虞九舟威胁的目光下,硬生生地把脚步挪了过去。

虞九舟的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蹲下,她只能蹲下。

下一秒,虞九舟收拢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她的脑门上。

一下不够,还了两下。

迟晚捂住脑门趴在床上,一副痛到不能说话的程度。

她好一会儿没有把头抬起来,虞九舟开始担心了。

特别是她的身体颤抖着,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像是在哭。

“迟晚?”虞九舟柔声叫了一声。

她还是没有抬头。

“迟晚?孤是不是下手重了?”虞九舟怀疑地看向自